老祖宗祭祖大典(1 / 2)

祭祖节前夕,宇智波族地内弥漫着庄重而忙碌的气氛。

宇智波初纯脸上挂着一种极其明媚又带着几分显而易见得意的笑容,脚步轻快地找到了正在监督祭典场地布置的宇智波斑。

她完全无视了斑那副“我很忙别惹我”的臭脸,笑嘻嘻地凑上去,非常不见外地伸手拍了拍自家兄长的后背(甚至有点用力,带着点嘚瑟的意味)。

“斑哥~”她声音拖得长长的,语气里的雀跃几乎要溢出来,“忙着呢?”

斑不耐烦地皱起眉,侧头瞥了她一眼:“有话快说。”他对自己这个妹妹各种跳脱行为已经快免疫了。

初纯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反而笑得更灿烂了,那双墨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又兴奋的光芒,故意清了清嗓子,用能让周围几个忙碌的族人都隐约听到的音量宣布:

“我是来提醒你和泉奈哥一声~”

“三天后的祭祖大典上…”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斑逐渐变得有些不妙的表情,然后才慢悠悠地、一字一句地投下重磅炸弹: “你们俩…可是要规规矩矩、当着全族的面——”

“叫我祖奶奶了哦!”

最后那三个字“祖奶奶”,她咬得格外清晰,语气里的嘚瑟和期待简直毫不掩饰!

宇智波斑:“…………”

他的动作瞬间僵住,握着卷轴的手指猛地收紧,额角的青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欢快地蹦跳了起来!

写轮眼甚至不受控制地浮现了一瞬!

(该死!)

(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按照宇智波一族极其看重血脉和辈分的祭祖规矩,在祭祀那位开宗立派的始祖因陀罗时,作为始祖“正牌夫人”的宇智波初纯,其辈分将自动被抬到极高的位置。而作为后代子孙的宇智波斑和泉奈,在那种庄严的场合,确实需要对她行大礼并使用最高敬称!

虽然私下里怎么闹都行,但在全族瞩目的祭祖大典上…这简直是公开处刑!

尤其是对着这个一脸“快叫快叫”嘚瑟样的妹妹叫“祖奶奶”?!

斑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几乎要让周围忙碌的族人都不敢靠近了。他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宇智波初纯…你皮痒了是不是?”

初纯却仿佛根本没看到他的黑脸,反而因为他的反应更加开心了,甚至故意踮起脚(虽然还是比斑矮),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作死地),语重心长地说:

“哎呀~斑哥~这是祖宗规矩嘛~要尊重~”

“放心,到时候我会准备好红包的~虽然你们也不缺钱啦~”

“记得让泉奈哥也准备好哦!少一个人叫我可不依!”

说完,她也不等斑爆发,发出一串银铃般(在斑听来极其可恶)的笑声,转身就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一样,蹦蹦跳跳地溜走了,留下宇智波斑一个人站在原地,浑身散发着肉眼可见的黑气,手里的卷轴都快被捏变形了。

(岂有此理!)

(简直岂有此理!)

斑觉得,这绝对是他参加过的最糟心的一次祭祖节前期准备!

而已经跑远的初纯,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哥哥那副快要气炸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情越发愉悦。

(哼哼~)

(期待已久的场面~终于要来了!)

(这声祖奶奶…我等了好久啦!)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三天后,斑和泉奈那两张憋屈又不得不从的脸了!

三日转瞬即逝。

祭祖大典当日

宇智波南贺神社庄严肃穆,旌旗招展,古老的符文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所有宇智波族人,无论男女老幼,皆身着最正式的族服,按照严格的辈分和地位,井然有序地跪坐在广场之上,鸦雀无声,空气中弥漫着近乎凝重的敬畏。

主祭台高耸,因陀罗早已立于其上。他罕见地换上了一身玄白与暗紫交织的古老祭服,其上绣着繁复的宇智波团扇变体图腾与轮回眼的抽象纹路。

他面无表情,那双轮回眼深邃如同亘古星空,淡漠地俯瞰着下方黑压压的族人,周身自然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与神性。

肃穆的号角与钟磬之声响起,回荡在神社上空。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

宇智波初纯缓缓步上祭台。

她今日亦是一身盛装,纯白色的精致打褂上用银线绣着细密的罂粟花与宇智波族徽,象征着纯洁与力量结合。头上并未佩戴繁重的冠饰,而是罩着一层轻盈的透明头纱,让她那张平日或狡黠或平静的脸庞,此刻显得朦胧而神圣,竟有几分不可亵渎的意味。

她一步步走向主位上的因陀罗,

步伐沉稳,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庄重与平静。

来到因陀罗面前,她微微颔首,然后缓缓抬起手。

因陀罗亦同时伸出手。

两人的手在万众瞩目之下,稳稳握住。

冰冷与温热接触,力量与权柄交织。

就在他们双手交握的瞬间,台下所有宇智波族人,在司仪长老的高声引领下,齐刷刷地俯身,叩首!

动作整齐划一,如同潮水般蔓延开去。

震耳欲聋、却又无比虔诚的呼声,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广场,直冲云霄:

“拜见始祖大人——!”

“拜见祖奶奶——!”

声浪一波接着一波,充满了对血脉源头的无限敬畏,以及对与始祖并肩而立之人的绝对尊崇。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位于所有族人的最前方,此刻也只能和其他人一样,深深地低下头,叩首,从牙缝里挤出那四个让他们倍感憋屈的字:

“拜见…祖奶奶…”

虽然声音淹没在巨大的声浪中,但他们知道,台上的初纯肯定能看见!尤其是斑,几乎能想象出初纯此刻脸上那努力维持庄严、实则内心早已笑开花的得意表情!

祭台上的初纯,确实感受到了。

当那排山倒海的“祖奶奶”呼声涌来时,当看到台下包括斑和泉奈在内的所有族人都向她低头叩首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权力巅峰的快意和某种奇异责任的战栗感,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微微收紧了与因陀罗交握的手,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冰冷却强大的力量,目光扫过下方虔诚的族人。

这一刻,她真正站在了宇智波的顶点,与神话并肩。

祭祖大典持续了整整一个白天,繁琐而庄严。

当晚,宇智波全族盛宴。

以神社广场为中心,蔓延开无数的宴席,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与白日的肃穆形成了鲜明对比。美酒佳肴如同流水般呈上,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初纯与因陀罗自然居于主位,接受着络绎不绝的族人的敬酒和祝福。

初纯的脸上始终带着得体而矜持的微笑,但偶尔与台下角落里的斑或者泉奈视线相遇时,她眼底那抹狡黠和得意的光芒,总是藏也藏不住。

而斑和泉奈,只能黑着脸,默默地接受身边长老们,真是族之祥瑞,与始祖天作之合之类的恭维,内心无比憋屈地喝着闷酒。

这场万人盛宴,直到深夜才渐渐散去。

而对初纯而言,这声“祖奶奶”,她听得无比舒畅,这顿宴席,也吃得格外香甜。

至于斑和泉奈的郁闷? 那正是最好的调味料。

深夜,宇智波主宅。

宇智波初纯正蜷缩在因陀罗身边,抱着他微凉的后背睡得香甜甚至还带着点祭典成功、尤其是让斑和泉奈吃了瘪的满足感,

嘴角无意识地弯着,祭祖大典的疲惫和盛宴的满足感让她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然而,就在这万籁俱寂之时——

一股撕心裂肺、仿佛要将灵魂都撕裂的剧烈刺痛,毫无预兆地从她身体最深处猛地爆发开来!

极其痛苦的短促尖叫!整个人如同被扔进油锅的虾米般猛地弹坐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寝衣!

“呃啊——!!!”

初纯瞬间从睡梦中痛醒,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极其痛苦的短促尖叫!她整个人如同触电般猛地弹坐起来,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密集的冷汗,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那痛苦来得如此凶猛剧烈,远超她以往经历过的任何一次!仿佛有无数烧红的钢针在她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里疯狂搅动!

因陀罗几乎在同时睁开眼,轮回眼中紫光流转,瞬间锁定在她痛苦扭曲的脸上。他伸出手想要查看——

但初纯却猛地挥开了他的手!她甚至无法思考,只剩下逃离的本能!她踉跄着翻身下榻,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凭借着最后一丝意志力,疯狂地朝着宅邸外、朝着远离人群的荒山方向冲去!她不能留在这里!绝对不能!

几乎在同一时间——

隔壁院落的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也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并非因为声音,而是因为他们血脉相连的、对至亲之人查克拉的极致敏感!

他们清晰地感知到了妹妹那原本平稳的查克拉,此刻正如同沸腾的岩浆般剧烈翻滚,散发出一种极致痛苦、濒临崩溃的恐怖波动!

两人脸色骤变!

“初纯?!”

“不好!”

两人脸色骤变!

“初纯的查克拉?!”

斑的写轮眼瞬间开启,眼中充满了惊骇,“怎么回事?!这么混乱…这么痛苦?!”

“这感觉…不对!”

泉奈也瞬间感知到了妹妹那极其异常、充满了极致痛苦的查克拉波动,心猛地一沉,“偏偏是这个时候?!祭祖刚过…”

(怎么会是现在?!)

(偏偏是在祭祖大典刚结束的时候?!)

(不是已经很久没发作了吗?!)

他们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那是深植于妹妹血脉和能力之中的、无法根除的旧疾!是伴随她那特殊万花筒写轮眼“罂粟珠”力量而来的、极其可怕的反噬和蜕变之痛!

两人心头同时闪过一个极其不妙的念头!也顾不上是否会吵醒身边熟睡的妻子天音和凛,以最快的速度抓起衣服套上,身影瞬间消失在房中,朝着初纯查克拉疯狂逃窜的方向疾追而去!

他们的速度极快,很快便在那片熟悉的、偏僻的荒山区域追上了几乎要被痛苦吞噬的初纯。

同时也看到了紧随其后的因陀罗。

“老祖宗!请留步!”斑猛地拦在了因陀罗面前,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急迫!泉奈也立刻挡在了另一侧。

因陀罗的脚步顿住,轮回眼冰冷地扫过拦住去路的两人,周身气压骤降。

斑顶着那巨大的压力,急声解释道:“老祖宗!现在不能靠近她!她这不是受伤!是…是反噬!是她万花筒能力的缺陷!”

泉奈也立刻补充,语气焦急:“她十七岁开万花筒罂粟珠时就有这毛病!那能力太过逆天(指无限分裂),每一次动用或到达某个周期,都会遭受极其可怕的反噬!二十岁那年第一次大规模爆发,差点…差点就…”

斑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和沉重:“那次…她痛到几乎褪去一层皮…然后…然后就如同蝴蝶蜕皮般…分裂出了一个全新的‘她’…容貌和身体状态…永远停留在了十七岁最巅峰的样子…”

“现在她正处于最脆弱、最危险的时候!任何外界的刺激,哪怕是您的力量,都可能加剧她的痛苦甚至导致不可预知的异变!必须让她自己熬过去!”

因陀罗的轮回眼微微眯起,目光越过两人,看向远处荒山中那个蜷缩在地上、痛苦抽搐、发出压抑呜咽声的身影。

他之前确实感知过她瞳力的特殊与庞大,却不知背后竟隐藏着如此残酷的代价。

就在这僵持的片刻——

远处荒山中心,初纯的惨叫声陡然拔高, 然后又戛然而止!

一股强大却极不稳定的查克拉猛地爆发开来,刺目的白光瞬间吞噬了她的身影!

斑和泉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斑和泉奈死死咬着牙,又感知着山谷深处妹妹那越来越微弱、却越来越痛苦的查克拉波动,心急如焚,却不敢真的硬闯。

他们都知道,初纯这旧疾极为特殊和隐私——

源于她十七岁那年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罂粟珠时留下的隐患。那赋予她无限分裂禁忌之力的眼睛,也带来了每隔数年便可能爆发一次的、如同酷刑般的反噬。

最严重的一次是在她二十岁时,那次剧痛让她几乎死去活来,最终身体仿佛经历了一场蜕皮,如同蝴蝶破茧般,从旧有的躯壳中分裂出了一个全新的、容貌和身体状态永远停留在十七岁巅峰时期的宇智波初纯!

光芒缓缓散去。

只见原地,痛苦似乎暂时平息了。

但宇智波初纯却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被汗水浸透,虚弱地瘫倒在地。而她的身边…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不…

斑和泉奈的瞳孔猛地一缩!

而山谷最深处,宇智波初纯正蜷缩在一个隐蔽的石缝中,浑身剧烈颤抖,牙齿死死咬着一截树枝防止自己惨叫出声,皮肤表面开始浮现出不正常的绯红和细微的裂纹,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要破体而出……

剧烈的痛苦如同潮水般反复冲刷着她的意识。

(偏偏是…这个时候…)

(在刚刚…被全族叫过祖奶奶之后…)

(就要…被打回原形了吗…)

他们看到,在初纯瘫倒的不远处,地面的尘土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能量茧?正在缓缓形成…

因陀罗的目光也落在了那个刚刚开始凝聚、极其微小的能量茧上,轮回眼中深邃的紫光流转,看不出情绪。

这一次的“蜕皮”…似乎与上次…有所不同?

但无论如何,这个过程,无人能够干涉。

只能等待。

旭日东升,第一缕金色的阳光刺破黎明前的黑暗,洒落在荒凉的山谷中,也照亮了那个孤零零矗立在乱石间的、微微颤动的半透明能量茧。

宇智波斑、宇智波泉奈,以及静立一旁的因陀罗,目光都聚焦在那枚茧上。经过一夜的痛苦挣扎,此刻山谷中异常寂静,只有风吹过石缝的呜咽声。

“咔嚓…”

一声极其细微的、如同蛋壳破裂的轻响,打破了死寂。

那枚能量茧的表面,出现了一道细密的裂纹。

紧接着,裂纹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终于——

“噗嗤…”

茧壳顶端彻底破裂开来!如同花瓣般向外剥落!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头湿漉漉、却乌黑亮泽如绸缎的墨灰色长发,粘附在光洁的额角和脸颊旁。

随后,一张精致得如同瓷娃娃般、带着些许稚气却已然绝色的脸庞,从破裂的茧中缓缓抬起。皮肤白皙细腻得近乎透明,在朝阳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看不到一丝瑕疵。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露珠

茧内的液体,微微颤动间,露出一双迷茫又纯净的墨灰色眼眸——那是属于十七岁宇智波初纯的眼神,尚未被后来的权谋和沧桑浸染。

她似乎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适应着外界的光线。

然后,她下意识地用手臂支撑着,想要从破碎的茧中站起身——

这一动,包裹在她身上的、那层薄薄的、如同蝉翼般的茧衣彻底滑落!

晨光毫无保留地洒落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具青春窈窕、线条优美、每一寸都仿佛造化恩赐的赤裸躯体!

阳光在她白皙得晃眼的肌肤上跳跃,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圣洁的金边。

她就这样,如同初生的维纳斯,带着全然的无辜和极致的美丽,茫然地站在破碎的茧中,站在荒芜的山谷里,站在三个男人的注视之下。

宇智波斑:“…………”

宇智波泉奈:“…………”

兄弟二人,如同被集体施了最顶级的定身术,彻底僵在了原地!呼吸仿佛都停止了!

即使…这不是第一次见到(二十岁那次已经经历过一次冲击)…

但再次目睹妹妹以这种绝对赤裸、绝对纯洁、又绝对震撼的方式重生,带来的视觉和心灵冲击力,依旧是核弹级别的!

斑的写轮眼甚至都忘了运转,只是死死地盯着前方,大脑一片空白。泉奈更是下意识地别开了视线,耳根瞬间红透,却又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偷偷瞥去。

(又…又来?!)

(这丫头…每次都不能穿件衣服再出来吗?!)

(虽然知道是蜕皮…但这视觉冲击也太…)

巨大的尴尬、震惊、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这到底算怎么回事的混乱感,瞬间淹没了兄弟俩。他们甚至忘了身后还站着一位老祖宗!

而站在他们身后的因陀罗——

轮回眼平静地注视着前方那具在晨光中散发着青春光芒的赤裸躯体,眼神深邃如同古井,没有任何波澜。

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欲望,仿佛只是在观察一件艺术品的诞生过程,或者…一件武器的重塑。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初纯那双依旧带着些许迷茫、却已然初现未来锋芒的墨灰色眼眸上。

就在这时,初纯似乎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体,又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石化的两个哥哥,以及更远处那个面无表情的老祖宗……

“啊——!!!”

一声后知后觉的、带着羞愤的尖叫终于划破了山谷的寂静!

她猛地蹲下身,试图用手臂遮挡自己,脸颊瞬间红得如同熟透的番茄,之前的茫然无辜彻底被羞恼取代:“你…你们转过头去啊!笨蛋老哥!”

斑和泉奈这才如同大梦初醒,手忙脚乱、极其尴尬地同时转身,动作僵硬得如同傀儡。斑甚至下意识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想扔过去又觉得不合适,僵在了半空。

因陀罗看着这混乱又有些滑稽的一幕,轮回眼中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察觉的…笑意?

但他依旧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这场小小的闹剧收场。

朝阳彻底升起,将山谷照亮。

新生的、永远定格在十七岁容貌的宇智波初纯,以及她那两个无比尴尬的哥哥,还有那位深不可测的老祖宗,构成了一幅极其诡异却又莫名和谐的清晨画卷。

宇智波初纯的又一次“蜕皮”,就在这鸡飞狗跳的尴尬和极致的美貌冲击下,完成了。

在初纯羞愤的尖叫和斑、泉奈手忙脚乱的尴尬中,因陀罗终于有了动作。

他并未理会那两位石化转身的兄长,只是平静地脱下自己那件深色的外袍,步伐沉稳地走向那个蜷缩在地上、试图用破碎的茧衣和手臂遮掩身体、脸颊红得快要滴血的“新生”初纯。

初纯感受到阴影笼罩,抬起头,对上因陀罗那双深邃无波的轮回眼,脸上的红晕更甚,眼神里混合着羞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求助。

因陀罗没有多言,只是将宽大的外袍轻轻披在了她光裸的肩上,那带着他冰冷气息和淡淡查克拉波动的衣料,瞬间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然后,他弯下腰,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和后背,轻松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初纯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被笼罩在他的气息和宽大的外袍里,只露出一张依旧泛着红晕、带着十七岁稚嫩与无措的脸。

因陀罗抱着她,无视了旁边依旧处于僵硬状态的斑和泉奈,转身便朝着宇智波主宅的方向,稳步离去。

晨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一个冰冷强大,一个娇小羞赧,构成了一幅奇异的画面。

第二天清晨。

宇智波镜如同往常一样,准时来到南贺川商会顶楼,准备向初纯大人汇报近日的警务部队情况和一些需要批示的文件。

他轻轻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里面传来一个清脆悦耳,却似乎…比平时更显稚嫩和有活力的声音?

镜略微疑惑地推开门。

然后,他就看到了坐在宽大办公椅后的那个人——

墨灰色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发梢还带着些许未干的水汽。皮肤白皙细腻得如同初绽的白山茶花瓣,吹弹可破。一双墨灰色的眼眸清澈明亮,顾盼间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的纯净与灵动。五官精致绝伦,组合在一起,呈现出一种极具冲击力的、带着些许稚气的绝美。

她穿着初纯大人常穿的深色族服,但那衣服穿在她身上,似乎略显宽松,反而更衬得她身形纤细窈窕,仿佛一个刚刚开始绽放、美丽却易碎的白山茶花少女。

宇智波镜:“!!!!!!”

他整个人瞬间僵在了门口,大脑如同被最狂暴的雷遁击中,一片空白!眼睛瞪得溜圆,嘴巴无意识地张开,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这…这位是?!)

(初纯大人呢?!)

(这个看起来比我女朋友的妹妹大不了几岁的少女是谁?!怎么会坐在初纯大人的位置上?!)

(难道…初纯大人私生女?!不对啊,时间对不上!)

无数的问号和震惊在他脑中疯狂刷屏,让他彻底失去了表情管理能力,就那么傻愣愣地站在门口,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办公桌后的“少女”看着镜那副目瞪口呆、仿佛世界观崩塌的蠢样子,微微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然后,她用那清脆又带着点少女特有娇憨的嗓音,平静地问道:

“有事吗?”

“镜。”

这声音…这语气…

虽然音色更嫩,但那独特的、平静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语调…

宇智波镜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

(初…初纯大人?!)

(这声音…是初纯大人?!)

(可…可这脸…这…)

他猛地想起族中某些关于初纯大人能力副作用的模糊传闻…以及昨天祭祖大典后似乎有些异常的查克拉波动…

一个荒谬却又可能是唯一答案的念头,艰难地挤进了他宕机的大脑:

(难…难道…初纯大人…她…她又…)

看着眼前这张嫩得能掐出水、仿佛只有十六七岁的脸,再想想初纯大人平时的威严和手段…

巨大的反差让宇智波镜cpU彻底过载,他张了张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干涩得厉害:

“初…初纯…大人…?您…您这是…?”

少女初纯似乎对他的反应有些不耐烦了,微微蹙起了秀气的眉头

(即使皱眉也好看得让人心惊),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压迫感:

“汇报工作。”

“或者,你更想去边境哨所看雪?”

这熟悉的、带着威胁的、绝对是初纯大人本尊的语气!

宇智波镜一个激灵,瞬间从巨大的震惊中强行拉回神智!他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那张过于冲击视觉的嫩脸,声音还带着一丝颤抖:

“是!初纯大人!属下这就汇报!”

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到办公桌前,开始机械地念报告,但眼神始终不敢聚焦在初纯脸上,耳根红得厉害。

而坐在椅上的初纯,看着手下这副窘迫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个极淡的、恶趣味的弧度。

(看来…这副新皮囊…)

(偶尔也能有点意想不到的乐趣。)

宇智波村大门,晨光熹微。

宇智波云如同往日一样,

身姿笔挺地站在岗位最前方,面色冷峻,眼神锐利如鹰隼,一丝不苟地执行着查验工作。每一个试图进入宇智波村的人,都要在他那冰冷的视线和严格的核查下过一遍。

“下一个。”他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一只极其优美白皙的手伸了过来,指尖如葱段,细腻得不见一丝瑕疵,轻轻捏着一张身份证明。

宇智波云公事公办地接过证件,目光习惯性地先扫向持证人——

然后,他的动作,他的呼吸,甚至他周身的冰冷气场,都瞬间凝固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少女?

一头墨灰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后,几缕发丝调皮地垂在颊边。皮肤白得晃眼,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又像是初绽的、带着露珠的白山茶花瓣,纯净无暇。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娃娃,组合在一起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尤其是那双墨灰色的眼眸,清澈见底,仿佛能倒映出人心,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通透而清净的气质。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浅色便服,身姿窈窕,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像一幅绝美的水墨画,与周围喧嚣的环境格格不入。

宇智波云的大脑仿佛被最顶级的幻术击中,一片空白!

他难以置信地、几乎是僵硬地低下头,看向手中那张身份证明——

姓名:宇智波初纯。

年龄:(一个他熟悉的数字)。

住址:南贺川商会顶层。

签发机关:宇智波警务部队。

盖章:清晰无误。

照片:正是眼前这张…嫩得能掐出水、带着清净气质的绝美脸庞!

初…初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