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包还冒着热气、油滋滋的烤串被轻轻放在了他堆满卷轴的桌子上。
阳太茫然地抬头,瞳孔猛地一缩——宇智波初纯不知何时坐在了他对面,正平静地看着他,脸上带着那抹熟悉的、让人看不透的温和微笑。
“难吧?” 她轻声问道,语气里没有嘲讽,反而有一种了然。
阳太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喉咙有些干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抱怨?诉苦?在初纯大人面前似乎都显得矫情且无用。
初纯没有在意他的沉默,目光掠过那些堆积如山的卷轴,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沉重的力量:
“但是,阳太,你要知道——”
“比起考试失败,在任务中因为实力不足而失去无法重来的生命,才是最可怕的。”
“比起暂时记不住这些知识,永远失去思考、感受这个世界的机会,才是真正的绝望。”
她将烤串往他面前推了推:
“我设置这么难的考核,不是为了让你们绝望,而是为了让你们极致地强大。”
“我希望每一个通过考核的上忍,都能拥有在绝大多数险境中活下去的资本和能力。”
“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活着,活到光荣退休,拿着丰厚的养老金,娶妻生子,儿孙满堂,平安顺遂地过完一生。”
她的眼神落在阳太年轻却写满疲惫的脸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白头偕老的生活,听起来很普通,对吧?”
“但这对忍者来说,尤其是对需要守护村子的宇智波上忍来说,是几乎奢侈的梦想。”
“而我,正在用这种看似残酷的方式,尽可能多地让你们拥有实现这个梦想的资格。”
“所以,别放弃。” 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吃完继续。你的命,很值钱,别轻易弄丢了。”
说完,她便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阳太愣愣地看着那包烤串,又看了看眼前令人头疼的卷轴,初纯的话语在他脑中回荡。那股沉重的压力似乎还在,但其中掺杂进了一些别的东西——一种被寄予厚望的沉重责任感,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强者庇护和期望着的暖意。
他拿起一串还温热的烤蘑菇,狠狠咬了一口。
(内心:可恶…居然被说得…更有干劲了!初纯大人…果然可怕!)
他重新拿起笔,眼神却比之前更加坚定。
远处的阴影中,宇智波初纯对旁边的宇智波镜淡淡道:“偶尔也需要给发动机加点燃料。”
镜:“……您说得对。”
因陀罗或许会认可:“恩威并施,方是驭下之道。”
黑绝:……又、又灌鸡汤!
宇智波训练场·高台
初纯毫不客气地一把抱住宇智波斑的手臂(无视了他瞬间黑下来的脸色和试图抽回手的动作),
强行将他拖向训练场边缘,对着下方正在挥洒汗水、苦练不辍的后辈们——尤其是眼神刚刚坚定起来的宇智波阳太——扬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种与有荣焉的夸张自豪:
“来来来!都看过来!抬起头!”
“让你们亲眼见见、好好见识一下!”
“这就是我哥——宇智波斑!威震忍界的‘修罗武神’!”
她甚至晃了晃斑的手臂,像是在展示什么稀世珍宝。
“都好好看看!这强大的气场!这完美的肌肉线条!这蕴含的恐怖力量!”
(斑的额角爆出一根青筋) “这就是我们宇智波力量的顶峰!是你们奋斗的终极目标之一!”
“都给我把眼睛睁大了!记住这份强大!然后——”
“拼尽你们的一切去追赶吧!哪怕只能触摸到他脚下的影子,也够你们受用终身了!”
下方的年轻忍者们,尤其是阳太,早已激动得目瞪口呆,眼神里充满了无比的狂热和敬畏,看着那位传说中的存在,连呼吸都忘了。
斑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写轮眼危险地眯起,瞪着初纯,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宇智波初纯…你当我是动物园里的珍兽吗?!”
初纯立刻换上无辜的表情,小声快速道: “斑哥,激励后辈嘛,树立榜样~您稍微牺牲一下色相,能省我好多训练经费呢!效果拔群!”
她说完,趁斑还没爆发之前,立刻松手,瞬身溜走,只留下一句飘散在空中的话: “好了!瞻仰结束!继续训练!谁今天任务量完不成,我就请他去修罗武神的专属训练室单独辅导!”
这句话比任何鞭策都管用,所有后辈瞬间如同打了鸡血,训练热情暴涨百分之两百!
只留下宇智波斑一个人站在高台上,顶着下方无数道狂热的目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周身散发着“我现在很想用地爆天星炸了这里”的恐怖气息。
远处的泉奈扶额:“初纯这丫头…又坑斑哥…”
宇智波训练场·次日
初纯显然觉得只展示“修罗武神”还不够全面。于是,第二天,
她又以“商讨两村合作细节”为由,把一脸乐呵呵的千手柱间“骗”到了宇智波训练场。
同样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初纯再次发挥了她那强大的“绑架”能力,一把抓住还有些懵的柱间,把他推到了台前,声音比昨天更加洪亮,带着十足的煽动性:
“看好了!小的们!今天给你们开开眼!”
“这位!就是你们昨天见过的、咱家斑哥唯一的、公认的、一生的对手与挚友!”
“千手一族的族长!木叶村的初代火影!被誉为忍者之神的男人——千手柱间!”
柱间先是一愣,随即摸着后脑勺,发出他那标志性的爽朗大笑:“哈哈哈!初纯妹子过奖了!大家训练都很努力啊!不错不错!”
初纯完全无视了柱间的谦虚,继续她的“表演”:
“都好好感受一下!这磅礴的生命力!这深不见底的查克拉!”
(她甚至用手比划了一下)
“这就是能与修罗武神平分秋色、共同终结乱世的实力!”
“别天天就觉得宇智波天下第一!都给我有点出息!眼界放开阔点!”
“我们的目标,是超越巅峰!而巅峰,就在眼前!看清楚了吗?!”
她用力拍了拍柱间的肩膀,柱间被拍得一个趔趄,但还是傻笑着,对着下方已经彻底沸腾、激动得无以复加的年轻宇智波们喊道:
“现在!告诉我!有没有信心变得更强?!有没有信心在未来某一天,也能达到这样的高度,甚至——超越他们?!”
“有!!!” 震耳欲聋的回应几乎要掀翻训练场的屋顶。年轻忍者们看着并立(虽然一个脸黑如墨,一个笑容灿烂)的两位传说级人物,只觉得热血沸腾,充满了无穷的斗志和向往。
初纯满意地点点头,再次瞬身溜走,留下话: “很好!保持这股劲!今天任务量加倍!完不成的,明天我请忍者之神来给他做爱心辅导!”
柱间还在憨笑地对着下方挥手:“大家加油啊!哈哈哈!”
而一旁的斑,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墨了,写轮眼死死盯着柱间那张笑脸,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泉奈已经不忍直视,默默转身。
因陀罗:……聒噪。但…或许有用。
黑绝:……又、又抓一个!宇智波初纯你个绑架犯!
初纯完美地利用完“忍者之神”的榜样效应,在宇智波斑即将爆发、千手柱间还在傻笑着对台下热血沸腾的宇智波幼苗们挥手时,她极其自然地一把挽住柱间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就把人往外拖。
“走了走了,柱间大哥!”
她语气轻快,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辛苦您啦!大老远跑来给我们家这些小崽子打气,效果拔群!必须好好感谢您!”
柱间还没完全从刚才的热情氛围中回过神,就被拉着走,依旧乐呵呵的:“哈哈哈,没事没事!孩子们很有活力嘛!看到他们就想起我和斑当年……”
初纯立刻打断他的回忆,抛出了最具诱惑力的条件:
“今晚我请客!宇智波公园樱花边上那家最火的烧烤摊,管够!他家的烤鳗鱼和秘制牛肉可是一绝,配上冰镇啤酒,绝对够味!”
她知道,对于嗜好赌博和美食尤其是蘑菇力和烧烤的柱间来说,这招几乎百试百灵。
果然,柱间眼睛一亮,立刻把刚才那点被当展品的小插曲抛到脑后,反客为主地加快脚步:
“真的?那家我听说过!一直没空去!走走走!初纯妹子你真是太客气了!哈哈哈!”
他甚至还回头对远处脸色黑如锅底的斑喊道:“斑!要不要一起去啊?”
斑的回答是一声冷哼外加一个杀气腾腾的背影。
初纯则趁着柱间注意力在烧烤上,对身后训练场的管理员比了个手势,用口型无声说道:“账单记警务部公款。”
然后,她就心情愉快地挽着
忍界之神,朝着烧烤摊的方向走去,准备用一顿烧烤来“支付”本次的超级榜样劳务费,顺便或许还能套点木叶的最新情报。
宇智波秘密训练场·夜幕低垂
流言在年轻的宇智波们之间悄悄流传:“听说了吗?今晚初纯大人要给那些影子发奖励!还能转正!”
宇智波阳太按捺不住好奇,在夜晚依时来到那处偏僻的训练场。入口处果然有两名气息沉凝的宇智波精英上忍把守,眼神锐利如鹰,门口悬挂着醒目的牌子——
“闲人免进·绝密”。阳太亮出自己的身份证牌,经过严格查验后才被允许进入。
场内气氛肃穆,灯光昏暗,仅有前方一小片区域被照亮。已经有一些人安静地坐在怦直跳。
宇智波初纯站在光束下,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样子,但眼神却比平时更加深邃。她身后站着几位气息内敛、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忍者。
“今夜,不为训练,只为表彰与见证。” 初纯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在此的诸位,或许从未听过他们的名字,从未见过他们的面孔。他们行走于黑暗,潜伏于敌营,周旋于危险之中。”
她开始简要介绍(隐去关键信息)几位即将被表彰的成员及其功绩——可能是窃取了重要情报,可能是破坏了敌人的关键计划,可能是在关键时刻传递了救命的讯息…每一个故事都听得阳太手心出汗,心生敬佩。
“他们牺牲了名字,牺牲了光明,牺牲了与家人团聚的时光,甚至时刻准备牺牲生命。”
初纯的声音带着一种沉重的敬意,
“他们是为了宇智波,为了村子,能在阳光下安稳生活而赌上一切的无名者。”
“如今,他们其中一部分任务周期结束,或因身份濒临暴露,得以从阴影中归来。”
她开始念出一个个代号,被念到的人依次上前。初纯亲自将丰厚的奖金信封和崭新的、代表宇智波警务部队正式成员的徽章交到他们手中,并与每一个人郑重握手。
“辛苦了。欢迎归队。”
“从今日起,你们不再是影子,而是宇智波警务部队光荣的一员!”
“你们的经验和能力,将在新的岗位上继续守护我们的家园!”
台下响起压抑却真诚的掌声。这些终于得以“转正”的前间谍们,尽管努力保持镇定,但眼中闪烁的激动与如释重负的光芒却难以掩饰。
阳太看着这一幕,心中震撼无比。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宇智波的强大与和平,背后究竟有多少人在进行着怎样无声而残酷的牺牲与奉献。成为精英上忍的目标,在他心中有了更沉重、也更光荣的分量。
这场简短的仪式很快结束,众人悄然离去,一切仿佛从未发生。但某些人的命运,已经在今夜彻底改变。
初纯看着那些融入警备部队新岗位的背影,对助理低语:“妥善安排,他们的价值远不止于此。”
因陀罗若知晓,会认可:“善用每一份力量,方为领袖之道。
黑绝:……又是这种收买人心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