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哥你会杀鸭吗?(2 / 2)

“根据情报,羽衣一族和千手一族,也都在做准备,想要抢夺这个目标。”

田岛的眼神变得冰冷,

“所以,斑,泉奈,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付出什么代价,都必须赶在他们之前,把药忽一族的那个女孩子给我带回来!”

他说明了原因,语气斩钉截铁:

“因为她掌握着对宇智波一族至关重要的情报!”

说完,宇智波田岛从袖中取出一卷画像,递给了长子斑。

“看好了,”

他叮嘱道,“别搞错人。”

宇智波斑接过画像,展开。

画上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女,有着独特的绿茶色头发,修剪整齐的公主切刘海,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红色的眼眸。客观来说,她的容貌只能算中等,但那双红眼和发色组合,让她显得有几分诡异。

斑只是冷淡地扫了一眼,便随手将画像卷起,像是丢弃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一样,扔给了旁边的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泉奈抬手,稳稳地接住了斑扔过来的画像。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动作流畅地将画像展开,目光落在画中少女的脸上,那双与斑相似的黑色眼眸中,迅速掠过一丝评估和算计。

画像上的特征——红眼,绿茶色公主切头发——被清晰地印入脑海。

“明白了,父亲大人。”

泉奈的声音平静无波,将画像重新卷好,收了起来,

“我们会把人带回来的。”

任务目标已确认。

竞争对手已明确。

接下来,就是各凭手段的争夺了。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势在必得的冷光。

南贺川边

宇智波初纯在兄长面前装出的乖巧模样早已消失不见。她气鼓鼓地,再次施展了她日益精进的潜行技巧,偷偷摸摸地瞒过守卫,趁着守门的宇智波忍者一个哈欠的间隙,像只灵巧的猫儿般快速溜出了族地。

她一路跑到熟悉的南贺川边,胸中的怒火和委屈再也抑制不住。她猛地捡起岸边的石头,狠狠地扔进河里,溅起大片水花,仿佛在发泄着所有的不平。

“啊——!”

她对着空旷的河面,用尽力气大声呐喊,

“有什么了不起啊!凭什么!”

她用力踢着岸边的鹅卵石,声音里带着哭腔和不甘,将自己压抑许久的疑问吼了出来:

“就因为是女人吗?!就因为会来月经,可能会怀孕一年,然后养婴儿又要花上好几年吗?!”

“凭什么因为这些,就连成为忍者的机会都不给我?!凭什么就要被关在族地里,等着被安排嫁人?!”

这些在她这个年纪本该懵懂的问题,却因身处宇智波这样的家族和泉奈哥的严防死守下,过早地、尖锐地摆在了她的面前。

就在她发泄着满腔愤懑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甚至有点没心没肺的哈哈哈大笑声!

宇智波初纯身体猛地僵住!所有的动作和声音戛然而止。

她极其缓慢地转过头,心脏因为紧张而狂跳。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少年。他有着笔直的黑色长发,长度及腰,随意地披散着,身上穿着简单的家居绿色衣服,看起来与这片充斥着忍者与杀戮的土地格格不入。

最重要的是,他额头上没有护额,但初纯几乎瞬间就凭借那特征明显的长发和过于阳光的气质认出了他——千手柱间!

宇智波初纯的瞳孔骤然收缩,全身瞬间进入高度警惕状态,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身体因为面对传闻中宇智波死敌的族长继承人而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小脸上写满了戒备和一丝恐惧。

然而,千手柱间似乎完全没有敌意,他看着她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反而挠了挠头,脸上依旧带着那副灿烂得过分的笑容,用一种仿佛在哄邻居家闹脾气小妹妹的语气说道:

“小姑娘,生气归生气,但是这样乱扔石头发泄可不对呀。”

他指了指河面,语气轻快,

“要不要试试打水漂?”

他捡起一块扁平的石头,在手里掂了掂,对着初纯露出一个极具感染力的、毫无阴霾的笑容:

“这个好玩多了!又能让你开心起来!”

南贺川边

宇智波初纯听着千手柱间那番打水漂能开心的言论,脸上露出了极其嫌弃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_?)。她非但没有被安抚,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故事,猛地又后退了两步,伸手指着柱间,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啥?!”

她的小脸上写满了你骗鬼呢,

“你的白色绸带呢?!”

她根据泉奈哥常年灌输的知识,大声控诉道:

“传说中千手柱间不是个大色狼吗?!”

她一边说一边比划,

“经常喜欢用白色绸带绑住女忍者的手臂,然后把她们扛回家折磨吗?!”

她看着柱间那张看起来确实挺温和无害的脸,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斩钉截铁地拒绝,语气充满了鄙夷:

“我才不要跟你这个人不可貌相的大变态色狼玩!”

(泉奈哥果然没说错!千手一族都是披着羊皮的色鬼!眼前这个笑得像个傻子的家伙尤其危险!)

千手柱间:“……………………”

他脸上的灿烂笑容瞬间凝固,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雷遁劈了个外焦里嫩。他整个人都肉眼可见地耷拉了下来,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连那头及腰的长发似乎都失去了光泽。他无比委屈地、几乎是哀嚎着喊道:

“到底是哪个人在外面这么造我的谣啊?!”

“我什么时候用白绸带绑过女忍者了?!还扛回家折磨?!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明明是个正直善良自认为、一心追求和平的阳光好少年,怎么到了宇智波那边就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变态色狼了?!这污名也太离谱了吧!

他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充满误解和戒备、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的宇智波小丫头,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委屈涌上心头。

(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散布这种谣言?!要是让我知道,我一定……一定用木遁把他捆起来种在地里!)

然而,他的辩解在宇智波初纯听来,完全是苍白无力的。她依旧用那双充满怀疑和警惕的墨灰色眼睛死死盯着他,随时准备转身逃跑或者喊人,虽然这里可能没人。

千手柱间看着油盐不进的初纯,第一次体会到了人言可畏和刻板印象的可怕力量。他试图重建友好关系的第一次尝试,在宇智波泉奈精心编织的谣言壁垒面前,宣告彻底失败。

宇智波初纯听到千手柱间那委屈巴巴的辩解,小脑袋瓜里却灵光一闪,想到了另一个关键问题。她依旧保持着安全距离,但眼神中的警惕混合了一丝探究,扬声问道:

“喂!”

她语气不算客气,

“那你们千手一族,有女忍者吗?”

千手柱间正沉浸在被污名化的悲伤中,闻言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道:“啊?有啊。”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一个名字:“千手桃华,就很厉害。”

他甚至举了个例子,试图证明女忍者的价值,

“她和你族的宇智波火核在战场上交手过很多次,打得有来有回,实力很强。”

说完,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看着眼前这个宇智波小丫头眼中那不同于刚才纯粹愤怒和恐惧的、一种近乎……渴望的光芒?他眨了眨眼,带着点好奇和不确定反问道:

“怎么……你也想当忍者吗?”

这句话仿佛一下子戳中了宇智波初纯的心事。

她想起了自己被泉奈哥死死按在族学里,连训练场边缘都不能多待的憋屈;

想起了宇智波隼音那句早晚要嫁出去的女人

想起了斑哥和泉奈哥那句交给人照顾,找个好人家嫁了的安排。

更想起了自己无数次偷偷仰望训练场时,心中那份灼热的、无法熄灭的向往。

(千手……都有女忍者……还能和火核哥打得有来有回……)

(为什么宇智波就不行?!凭什么我就不可以?!)

千手柱间这无意间的一句反问和举例,像是一颗火种,丢进了她心中积压已久的不甘和渴望的干柴里。

她没有立刻回答柱间的问题,但那双墨灰色的眼眸中,瞬间燃起的强烈光芒和紧抿的嘴唇,已经泄露了她内心的答案。

她对千手柱间的警惕依旧,但在此刻,千手一族有强大女忍者这个事实,远比千手族长是个变态色狼的谣言,更深刻地冲击了她的认知。

也许成为忍者的道路,并非只有宇智波这一条被兄长们堵死的路可以走?这个念头如同危险的藤蔓,开始在她心底悄然滋生。

而千手柱间看着眼前这个眼神骤然变得无比执着的宇智波小姑娘,隐约感觉到,自己好像无意间,点燃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宇智波初纯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千手柱间,那双墨灰色的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和鄙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和……交易般的狡黠。她清晰地说道:

“你说想和我做朋友?好啊!”

她故意顿了顿,抛出了自己的条件,

“但我有一个要求!”

她伸出一根手指,直指千手柱间:

“你——教我忍术!”

千手柱间:“???????”

他整个人都懵了,脸上写满了巨大的问号和难以置信。他掏了掏耳朵,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你是宇智波家的小孩吧?”

他下意识地确认道,语气充满了困惑,

“你们宇智波……不让你学忍术吗?”

这简直匪夷所思!宇智波一族以写轮眼和强大的忍术闻名,怎么会不让自家孩子学忍术?而且还是宗家的女孩?他隐约能感觉到初纯身份不一般。

他挠了挠他那头直长的黑发,努力回忆着,眉头皱了起来:

“额……说起来,除了我们千手的桃华,我在战场上,好像……真的没见过宇智波的女性忍者。”

他之前从未深思过这个问题,此刻被初纯点破,才隐约察觉到这似乎是一种普遍现象,而非个例。

这个发现让他更加疑惑了。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倔强、甚至不惜向死敌求助也要学习忍术的小姑娘,千手柱间心里第一次对宇智波一族内部那套严苛的、针对女性的规则,产生了直观的认知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所以,不是她不想学,是她的家族……不允许?)

(就因为她是女孩子?)

他看着初纯那副不答应就别想做朋友的架势,又想想她那句用白绸带绑女忍者的离谱指控,忽然觉得,这个宇智波小丫头,好像……活得也挺不容易的?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莫名的同情,或许还有一点对打破规则的小小兴奋?开始在他心中交织。

宇智波初纯紧紧盯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她知道这个要求很大胆,很离经叛道,但这可能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机会了

千手柱间听到宇智波初纯那石破天惊的要求,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摸了摸自己顺直的及腰黑发,脸上露出了些许为难,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好吧!”

他咧开一个阳光的笑容,但看了看天色,又补充道,

“不过抱歉啊,小姑娘,我最多只能给你一个小时时间。”

他指了指某个方向,语气带上一丝急切:

“因为我等下还有个急需去执行的任务,很紧急。”

宇智波初纯 好奇地歪了歪头,追问道:

“什么任务这么急呀?”

“保密!”

千手柱间竖起一根手指贴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脸上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笑容,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属于忍者的认真。

初纯虽然好奇,但也知道规矩,于是不再追问,用力点了点头:

“好吧!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

对她来说,这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与此同时,宇智波族地内。

宇智波泉奈处理完手头的事务,习惯性地想去检查一下妹妹是否在安分守己地学习。然而,他找遍了初纯常待的几个地方,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额角蹦出一个井字。

“宇智波初纯——你这死丫头!”

他几乎是咬着牙低吼,

“又又又又偷跑出去!”

这种戏码已经上演过太多次,他几乎能想象到那丫头现在肯定又在哪个角落琢磨着怎么闯祸。

然而,就在他准备立刻去把人抓回来,好好教育一顿时,一名心腹忍者快步上前,低声禀报了一项紧急族务,需要他立刻去处理。

宇智波泉奈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立刻去揪妹妹回来的冲动。任务优先,这是忍者的准则。

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对着空气仿佛初纯就在眼前冷冷地丢下一句:

“等我执行完这个紧急任务回来……”

“看我怎么好好训练你!”

那训练二字,被他咬得极重,充满了不言而喻的杀气。

说完,他不再耽搁,转身迅速消失,前去处理那项紧急任务。但他心里已经给宇智波初纯记上了重重的一笔,只等回来再跟她算总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