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荣山:“……”
全场观众:“…………”
时间仿佛凝固了。
下一秒,杨锦天直接炸了!
“我x!!!”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从杨锦天喉咙里迸发出来,他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指着王也骂道:“王也!你耍我呢?!老子裤子都脱了,精气神都提到顶了,你就给我看这个?!投降?!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是男人就跟我真刀真枪干一场!”
王也掏了掏耳朵,一脸“你怎么这么大反应”的无辜表情,轻松地说道:“兄弟,别激动,没必要较真嘛。我本来就不是冲着天师之位来的,就是过来帮老天师看看场子,顺便活动活动筋骨。刚才我掐指一算,发现原本那点小风波早就被你们这群猛人摆平了,压根没我什么事儿了。那我何必还留在这儿挨揍呢?你一看就不是善茬,跟你打多累啊,划不来,划不来。” 说完,他居然真的转身,打着哈欠就想往台下走。
“想走?!门都没有!”杨锦天彻底被激怒了,这场架他期待已久,岂能容对方就这么溜掉?他今天非要跟这风后奇门的传人过过招不可!
只见他左手那枚看似普通的戒指微光一闪,一柄长约尺许、造型古朴、寒光闪闪的银色小剑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储物戒?!飞剑法器?!”
“我的天!他还有这种东西?!”
“老君观……果然底蕴深厚啊!”
当杨锦天亮出储物戒和飞剑法器的瞬间,全场再次哗然!储物法器,炼制极其困难,即便是一些专精此道的炼器门派,一代人也未必能炼制出几枚。而飞剑类的攻击法器,更是稀有!杨锦天这一手,瞬间彰显了老君观作为曾经天下第一法器供应商的豪横底蕴!
王也感受到背后袭来的凌厉剑气,脚步一顿,无奈地叹了口气:“唉,何必呢……” 他转过身,眼神一凝,脚下奇门格局瞬间展开!
“风后奇门——乱金柝!”
他并指如剑,对着疾驰而来的杨锦天和那柄小飞剑虚空一点!试图将那片区域的时间流速放缓。
然而,令他瞳孔骤缩的事情发生了!
那柄小飞剑以及杨锦天本人,在进入乱金柝范围后,仅仅是速度微微滞涩了那么一瞬,仿佛穿过了一层极其稀薄的胶水,随即就恢复了正常!乱金柝那足以影响时空规则的强大力量,在杨锦天那如同混沌未开、阴阳未判的“混沌体”面前,效果大打折扣!混沌,意味着无序,意味着一切规则都尚未确立,王也那试图建立“有序”时间规则的乱金柝,如同泥牛入海,难以真正束缚!
“什么?!”王也心中剧震,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能如此轻易抵抗乱金柝的对手!
就这么一耽搁,那柄银色小剑已经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射到了面前!王也狼狈地一个铁板桥,险之又险地避开,剑锋擦着他的鼻尖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脸生疼。
“好家伙!你来真的啊!”王也也来了火气。
既然术法效果不佳,那就近身!
王也身形如风,脚踏太极步,施展出精妙的太极拳法,试图以柔克刚,近身压制杨锦天。
然而,在纯粹的拳脚力量、速度和身体强度上,杨锦天凭借着混沌体带来的优势,以及从小被杨锦成“虐待”式训练打下的根基,明显更胜一筹!他的拳脚刚猛暴烈,势大力沉,王也的太极云手虽然精妙,但在绝对的力量和速度差距下,也只能勉强周旋,被打得节节后退,只有招架之功,难有还手之力。
“不玩了不玩了!”王也眼看近身搏杀也占不到便宜,再次变招!
“风后奇门——八门搬运!”
他脚下格局变幻,试图将杨锦天挪移到擂台之外。
可杨锦天根本不吃这套!他压根不跟王也的奇门格局纠缠,一心二用,一边用拳脚紧逼王也,一边操控那柄神出鬼没的银色小飞剑,从各种刁钻的角度进行远程骚扰攻击!那飞剑速度快,力道足,还带着破炁的效果,让王也疲于应付,狼狈不堪。
一时间,擂台上出现了滑稽的一幕:杨锦天如同一个狂暴的战士,追着王也猛捶;一柄银色小剑如同附骨之疽,围着王也上下翻飞;而王也则像个被欺负的小媳妇,只能凭借着风后奇门不断变换方位,勉强躲闪,连像样的反击都组织不起来。
打到最后,王也实在是没辙了。他看准一个机会,身形一闪,竟然直接躲到了裁判荣山的身后!双手死死抓住荣山的道袍,把这位龙浒山高功当成了人肉盾牌!
“裁判!保护我!我投降!我正式投降!他还要行凶!”王也躲在荣山背后,探出半个脑袋,对着杨锦天喊道,语气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杨锦天:“……”
荣山:“……”
全场观众:“…………”
杨锦天看着躲在裁判身后、毫无高手风范的王也,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指着王也,手指都在发抖:“你……你……还要不要脸了?!”
王也缩在荣山背后,振振有词:“脸面哪有小命重要!兄弟,算你狠,我认栽行不行?这场你赢了,我心服口服外加佩服!求你收了神通吧!”
荣山被两人夹在中间,感受着身后王也的“死死相依”和面前杨锦天那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他强忍着把身后这坨牛皮糖甩出去的冲动,深吸一口气,用尽最后的威严宣布:“王也选手多次表示投降……本场胜者,杨锦天!”
杨锦天看着死死抓着裁判道袍、摆明了“打死我也不出来”的王也,最终只能恨恨地一跺脚,收回了飞剑,骂了一句:“真他娘的是个不着调的玩意儿!” 然后气呼呼地跳下了擂台。
他就这么“轻松”地进入了四强。而下一场的对手,正是靠着“运气”和“黑幕”晋级的张楚岚。这也意味着,按照杨锦鲤的吩咐,他在下一场也必须“投降”,止步四强。一想到自己全力一战的机会就这么被王也这滑头给搅和了,杨锦天就感觉无比憋屈。
王也见杨锦天终于走了,这才长舒一口气,从荣山背后钻出来,整理了一下被扯得皱巴巴的道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无量天尊……吓死道爷了……这老君观的传人,果然都是疯子!还有那法器,太吓人了!” 他本来只是出于好心(和一点点好胜心)来帮老天师镇场子,没想到老天师自己请来了一群规格外的“怪物”,差点把他这个“热心群众”给搭进去。
观众们看着这场虎头蛇尾、充满了闹剧色彩的第二场对决,也是心情复杂。一方面对杨锦天展现出的强悍实力和豪横法器感到震惊,另一方面也对王也这种“打不过就投降,投降不行就耍赖”的作风感到无语。这届罗天大醮,真是从头到尾都充满了“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