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咚!”
“啊!谁?!谁敢打本公子!”
“哎哟!我的腿!”
“别打了!饶命啊!”
麻袋里的李方圆被打得哭爹喊娘,酒彻底醒了,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剧痛。那棒子力道掌握得极好,既让他痛入骨髓,又不至于真的伤筋动骨,留下明显的致命伤。
黄申、赵破虏几人一言不发,只是闷头挥舞大棒,将白天憋着的那口恶气,尽情地倾泻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身上。曲行则抱着臂,靠在一旁的墙上,如同毒蛇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确保没有任何闲杂人等靠近。
足足揍了一炷香的功夫,直到麻袋里的李方圆只剩下微弱的呻吟,几人才意犹未尽地停手。
“妈的,这废物,不禁打。”赵破军啐了一口。
“行了,出出气就行了,真打死了,大帅面上也不好看。”黄申相对冷静些。
关安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看着地上那一大坨仍在微微蠕动的麻袋,眉头却还是皱着:“他奶奶的,人是打了,可老子这心里,怎么还是觉得有股邪火没出来?”
几人互相看了看,确实,虽然物理上教训了李方圆,但白天那口被指着鼻子骂的恶气,以及杨灼烈被侮辱的愤懑,似乎并没有完全消散。
这时,关安那双虎目转了转,猛地一拍大腿,脸上露出一个极其恶劣、却又带着几分兴奋的笑容:
“哎!哥几个,我想起来了!白天老杨临走的时候,不是说了吗?耻于跟这姓李的蠢货做连襟!觉得是侮辱!”他压低声音,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搞事欲望,“咱们……来点实际的?帮老杨把这‘侮辱’给坐实了,怎么样?”
“怎么个坐实法?”赵破虏好奇地问。
关安嘿嘿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森然:“咱们今晚,就去闵家!把他那个未婚妻,对,就是那个叫什么闵元敬的,给‘请’出来!然后……直接送到老杨的床上!让他李方圆的未婚妻,给咱们大帅当小妾!这不就彻底不是连襟了吗?这口气,出的才叫一个痛快!怎么样,这主意?”
一时间,巷子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黄申、赵破虏,甚至连一向阴沉的曲行,都齐刷刷地用一种看人渣、看败类、看世间最无耻之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关安。
关安被他们看得有些发毛,梗着脖子道:“干嘛?这主意不……不够劲吗?”
下一秒,三个人几乎同时,脸上露出了与关安同款的、混合着兴奋、恶劣和“就这么干了”的“人渣”表情。
赵破虏舔了舔嘴唇,眼中放光:“刺激!真他娘的刺激!”
黄申摩挲着下巴:“虽然有点缺德……但想想,还挺带感?”
曲行阴恻恻地补充:“闵家……识相的话,应该知道怎么做。”
“那就这么定了!”关安大手一挥,仿佛在指挥一场战役,“走!搂着肩膀,咱们哥几个,给大帅‘送温暖’去!”
于是,这四个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在官场上也绝非善茬的“人才”,勾肩搭背,带着一脸要去干大事的兴奋和恶劣笑容,融入了汉水城的夜色之中。他们要用这种极其蛮横、甚至堪称荒唐的方式,来宣泄怒火,来巩固杨灼烈的权威,同时也用一种近乎侮辱的姿态,彻底践踏李家和本地贵族那早已所剩无几的尊严。
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而百新国贵族们的愚蠢与无能,在绝对的实力和蛮横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