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尖,一眼就看出那“刀枪不入”的家伙用的刀,刃口厚得能当尺子用,根本就是没开刃的钝刀!砍在身上听着响,实际屁事没有。至于那“油锅”,他稍微感知一下炁流和温度分布,再闻闻那味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锅底下肯定垫了厚厚的醋!醋的沸点比油低多了,看着油锅翻滚冒泡,其实是底下的醋先沸腾了,制造出“滚油”的假象,温度根本不足以造成严重烫伤!
“厌蠢症犯了……”杨锦佐低声骂了一句,彻底没了耐心。他自从不练唐门的乌梢甲,转修更为刚猛的横练功夫,虽然才半年,但凭借杨家的底子和那股狠劲,已然小有所成。今天,他就要让这群井底之蛙开开眼,什么叫做真正的横练!
他也不废话,排开众人,径直走到场中。两边的小混混还想叫嚣,被他一个冰冷的眼神瞪了回去。他先走到那个玩“刀枪不入”的汉子面前,伸手拿过那把钝刀,那汉子还以为他要检查,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
却见杨锦佐二话不说,蹲下身,抓住刀背,将刀刃按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手臂发力,“刺啦——刺啦——”地疯狂摩擦起来!刺耳的声音响起,火星四溅,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那原本厚钝的刀刃,竟被他硬生生磨得寒光闪闪,锋利无比!
磨好了刀,杨锦佐站起身,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手臂一挥,那道寒光便精准地劈在了那汉子的肩膀上!
“噗嗤!”
一声利刃入肉的闷响!鲜血瞬间飙射而出!
那汉子脸上的得意瞬间化为极致的惊恐和痛苦,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捂着喷血的伤口就倒了下去。周围的小混混们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四散奔逃,场面一片混乱。
杨锦佐面不改色,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看起来就不怎么样的药丸,捏开那汉子的嘴,丢了进去。这是他那炼丹天才堂弟杨锦天早年练手时出的劣质仓底货,效果一般,但止血生肌这种基础功能还是有的。果然,药丸下肚,那汉子伤口的血很快就止住了,甚至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愈合。这仓底货给这种废物用了,杨锦佐都觉得浪费。
处理完这个,杨锦佐捡起地上那把沾了血的刀,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运起横练功夫,低喝一声,挥动刀身,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胳膊劈去!
“铛!咔嚓!”
先是金铁交鸣之声,紧接着是金属断裂的脆响!那把他刚刚磨得锋利的刀,砍在他手臂上,非但没能留下丝毫伤痕,反而被他强悍的肉身硬生生震断成了两截!断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而杨锦佐的手臂上,连一道白印子都没有!
这一下,所有人都傻眼了,空气死一般寂静。
杨锦佐丢开断刀,又走到那口“油锅”前。那个准备“下油锅”的干瘦中年人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后退。杨锦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容反抗地将他的手按进了那翻滚的“油”锅中!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街头。那中年人的手瞬间被烫得通红,起了一大片水泡,疼得他浑身抽搐。幸好他确实有点粗浅的硬功底子,否则这只手当场就熟了。
杨锦佐面无表情地松开他,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自己的双手也伸进了那滚烫的油锅之中!他不仅在里面慢条斯理地“洗了洗手”,还仿佛嫌不够似的,伸手在锅底摸索了一下,捞出了垫在均匀),拿到鼻子前闻了闻。
“哼,”他冷哼一声,将瓦片丢在那惨叫的中年人面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醋放得太多,火候也差点意思。就这点道行,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这一连串的举动,如同狂风暴雨,将两伙混混的虚假把戏撕得粉碎,更将他本人那强悍无匹的实力和狠辣果决的作风,深深地烙印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
从那以后,津口区的异人圈子里都知道了,新来的这位杨负责人,是个不按常理出牌、实力深不可测、而且极其讨厌蠢货和虚假把戏的硬茬子。原本街头巷尾动辄叫嚣火拼的景象大大减少,就算真有什么不得不解决的矛盾,双方也默契地选择半夜三更,找个偏僻无人的地方悄悄处理,再也不敢在杨锦佐眼皮子底下闹出这么大动静了。杨锦佐用他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暂时“说服”了这群桀骜不驯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