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斗气骑士见状,怒吼一声,就想追击。
“你的对手是我!”杨似雯再次“勉强”稳住身形,拦在了他的面前,摆出一副拼死阻拦的架势。
于是,一场“势均力敌”、“惊心动魄”的追逐战在高架路上上演。
杨似雯将自身实力完美地压制在略低于对方一线的水准,大概左右的样子。他施展的主要是三一门的一些基础拳脚功夫和身法,看起来招式精妙,炁息也算浑厚,但总是“险象环生”。
他时而“狼狈”地闪避对方凌厉的斗气斩击,时而“奋力”地与对方硬拼几记,每次碰撞都看似吃了点小亏,被震得气血翻涌(假装),偶尔还会被斗气划破衣角,留下些许“伤痕”。他将一个尽职尽责、拼死护主、实力不俗却又稍逊一筹的保镖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那斗气骑士久攻不下,越发焦躁,攻势越发狂猛,斗气消耗巨大。
杨似雯一边“艰难”抵挡,一边冷静地观察着对方的招式习惯和能量运行轨迹。他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合理”反杀的机会。
终于,在对方一次全力劈砍、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的瞬间,杨似雯眼中精光一闪!
他看似因为“力竭”而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向前一倾,恰好“巧合”地避开了致命的剑锋,同时右手如同毒蛇出洞般,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食指和中指并拢,凝聚起一点高度压缩的、近乎无形的炁劲——并非三一门的正统招式,更像是某种阴险的刺杀术。
“噗嗤!”
一声轻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异响!
那点炁劲精准无比地穿透了斗气骑士护体斗气最薄弱的一处节点(杨似雯观察已久),直接没入了他的心脏要害!
斗气骑士前冲的动作猛地一僵,脸上的狰狞表情凝固了,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他低头看向自己胸口,那里甚至没有流出多少血,但一股冰冷死寂的气息瞬间蔓延至全身,摧毁了他所有的生机。
“你……”他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眼中的神采便迅速黯淡下去,身体软软地向前栽倒。
杨似雯“气喘吁吁”地收回手,脸上露出一丝“侥幸”和后怕的表情,仿佛刚才那一击是误打误撞、拼死一搏才成功的。他甚至还“虚弱”地晃了一下,扶住了旁边的护栏。
整个过程看起来,就是他这个“”战斗力的保镖,在经过一番苦战后,抓住对方一个微小的破绽,用近乎同归于尽的方式,侥幸反杀了“”的强敌。合情合理,谁也挑不出毛病。
他迅速扫视战场,J2集团的安保小队几乎全军覆没,只有他和载着崔宥真、金室长的那辆车成功撤离。高架路上满是燃烧的车辆残骸、尸体和呻吟的伤员,宛如地狱。这场刺杀的残酷性,可见一斑。
当杨似雯“步履蹒跚”地赶到J2集团大厦时,这里也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另一支刺杀小队试图潜入大厦进行拦截,与集团的常备安保力量发生了激烈交火,损失同样惨重。幸好,崔宥真和金室长在他争取的时间内成功进入了绝对安全的核心区域。
崔宥真站在加固玻璃后,看着楼下大厅里正在处理伤员和尸体的混乱场面,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绝对的冷静。金室长在一旁低声汇报着损失情况,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和悲痛。
当杨似雯“带着一身伤痕和疲惫”出现在她们面前时,金室长眼中露出了明显的感激和庆幸:“杨先生!您没事太好了!多谢您!如果不是您……”
崔宥真却抬起手,制止了金室长的话。她那双冰冷的眸子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上下打量着杨似雯,目光尤其在他那几处“恰到好处”的破损衣角和“轻微”划伤上停留了片刻。
她的眼神深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玩味。
“杨先生辛苦了。”崔宥真开口,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没想到对方连这种级别的杀手都能请动。损失了一位战斗力高达的骑士,想必背后的雇主,也会肉疼很久吧。”
她顿了顿,语气平淡地补充道:“杨先生真是……深藏不露。刚才那般险境,竟还能找到机会反杀强敌,这份实力和应变,恐怕不止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她没有点破,但话语里的意味已经相当明显。她这个精于算计的女人,从杨似雯那过于“完美”的狼狈和“巧合”的胜利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她开始怀疑,自己招揽的这位保镖,其真正的实力和来历,恐怕远比简历上写的要复杂和可怕得多。
杨似雯心中微微一凛,但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愕然”和“苦笑”:“代表过奖了,只是运气好,拼命罢了。那种情况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崔宥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再追问,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无论如何,这次多亏你了。先去处理一下伤势,好好休息。后续的事情,集团会处理。”
她转过身,继续看向楼下,但心中对杨似雯的评估和警惕,已经提到了最高等级。一个能“侥幸”反杀战力杀手、并且可能还在隐藏实力的保镖,用起来固然顺手,但也如同一把更加锋利却也更容易伤到自己的双刃剑,需要更加小心地掌控。
杨似雯躬身行礼,退了下去。他知道,这个精明的女人已经开始起疑了。但他并不担心,因为他展现出的价值已经足够高,高到足以让崔宥真暂时压下疑虑,甚至更加依赖他。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经此一役,损失了如此重量级的杀手,背后的组织短时间内应该不敢再轻举妄动了。他的保镖生涯,算是初步站稳了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