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瑞贤也愣住了,她看着眼前三枚流淌着细微空间波动的戒指,又抬头看向杨锦天那张带着迷人微笑的俊脸,心中震撼无以复加。她当然知道储物法器的价值,这份“小礼物”的重量,远远超乎她的想象。这不仅仅是一份厚礼,更是一种无声的炫耀和实力的展示。
她下意识地接过戒指,指尖触碰到那微凉的金属,感觉像是接过了三座沉甸甸的小山。
“这……这太贵重了!”闵父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连忙说道,声音都有些发颤。
“伯父不必客气,小玩意儿而已,我最近刚好得了些材料,顺手做的。已经登记在册了,放心使用。”杨锦天笑容不变,语气轻松地解释道,既显示了礼物的珍贵(他能做),又点明了来源正规(已登记),让人无法拒绝。
在离开包厢,与闵家人道别时,杨锦天经过闵瑞贤身边,脚步微微一顿,侧过头,对着她飞快地、带着几分戏谑和挑衅地眨了下眼,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痞气。
渣男本色,在这一刻尽显无遗。
那眼神仿佛在说:看,这就是我的实力和“诚意”,你,和你的家族,拒绝得了吗?
闵瑞贤的心猛地一跳,脸颊微热,却不是因为羞涩,而是有一种被看穿、被拿捏的复杂情绪。她握紧了手中的三枚戒指,金属的冰凉似乎透过皮肤渗入了心底。
回去的车上,气氛安静。
杨程月瞥了一眼身旁似乎心情不错的孙子,淡淡开口:“觉得那姑娘怎么样?”
杨锦天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神态放松,闻言只是懒洋洋地笑了笑:“再看看呗,叔公。不急。”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带着一种尽在掌握的从容。
对于杨锦天而言,闵瑞贤确实不错,漂亮、有天赋、家世好,是个理想的联姻对象。但也仅此而已。他现在才17岁,大好年华,未来的可能性多的是,何必急着把自己绑死在一棵树上?联姻是家族任务,他会完成,但节奏必须由他自己掌控。
而另一边,坐在回家车上的闵瑞贤,低头看着掌心中那三枚沉甸甸的储物戒指,再回想起杨锦天最后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和轻松拿出如此重礼的姿态,心中已然明了。
她很清楚杨锦天的价值——炼丹、炼器、符篆三修的绝世天才,老君观传人,杨家重点培养对象。他的本事,他的能量,刚才那三枚戒指就是最直接的证明。
面对这样一个能轻易改变一个家族命运的人,面对家族迫切渴望攀上这根高枝的期望……她对自己在这段婚姻中的自主权,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
家族需要他,非常需要。
那么她的意愿和感受,在巨大的家族利益面前,似乎就显得无足轻重了。她轻轻合拢手掌,将戒指紧紧握住,目光投向车窗外飞速掠过的繁华街景,眼神复杂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