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一声清冷的怒喝如同惊雷般炸响。一道素白身影疾驰而至,手中长剑化作一道惊鸿,直刺那纵火者的后心。剑未至,凛冽的剑气已让那纵火者肌肤生寒。
正是国师宇文拓的大弟子,张寒衣!
那纵火者乃是一位南诏世家的极境高手,感应到身后袭来的剑气,不得不放弃继续纵火,反手一掌拍出,炽热的掌风与冰冷的剑气轰然对撞。
“嘭!”
气劲四溢,张寒衣身形一晃,后退半步,脸色微微一白,但眼神却锐利如鹰隼,死死锁定对方。
而那极境武者也是轻“咦”一声,显然没想到一个半步极境的小辈,竟能接下自己含怒一掌,且剑意如此精纯凌厉。
“小辈,你是在找死!”那极境武者被阻,怒从心起,身形一晃,化作数道残影,掌影如山,向张寒衣笼罩而来。他打算速战速决,先解决了这个碍事的小子。
张寒衣面无惧色,剑法展开,如寒梅傲雪,又如月洒清辉,剑光绵密,守得滴水不漏。他深知境界差距,不与对方硬拼真气,而是将自身剑意发挥到极致,凭借精妙的剑招和一股不屈的韧劲,竟硬生生缠住了这名极境武者!剑掌交击之声不绝于耳,两人战作一团,一时难分难解。
与此同时,高空之上,宇文拓白发皆张,衣袍鼓荡,正与另一位南诏极境强者激烈交锋。对方身法诡异,如同泥鳅,并不与宇文拓正面硬撼,只是不断游斗,释放出各种干扰性的攻击,阻止宇文拓下去救援。
“宇文国师,何必动怒?不过是烧些粮草,杀几个普通人而已。”那缠斗的极境强者阴恻恻地笑道。
宇文拓面沉如水,手中长剑每一次挥动都引的磅礴真气,化作道道凌厉的攻击,但对方滑不留手,总是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让他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憋闷感。他想驰援,却又被此人死死缠住,分身乏术。
下方,张寒衣与那纵火极境的战斗已至白热化。张寒衣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虎口崩裂,半步极境与真正的极境之间,终究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他能缠住对方已是极限。但他眼神依旧坚定,剑势丝毫不乱,为后方抢救粮草争取着宝贵的时间。
那纵火极境久攻不下,心中愈发焦躁。眼看下方火势有被控制住的趋势,他虚晃一招,逼退张寒衣,对着空中高喊:“撤!”
空中那缠斗的极境闻言,也不再纠缠,发出一声长啸,身形化作一道青烟,与下方的同伴汇合。
两人毫不恋战,甚至没有多看张寒衣和空中的宇文拓一眼,身形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来得快,去得也快。
宇文拓从天而降,落在张寒衣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身上的伤势,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与怒火,但更多的是凝重。
“老师,弟子无能…”张寒衣喘息着说道。
“不关你事。”宇文拓摆手,看着一片狼藉的粮草,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南诏这些极境,行事愈发狡诈歹毒了。他们目的很明确,就是单纯来搞破坏,绝不与我等正面死战。”
张寒衣擦去嘴角血迹,望着敌人消失的方向,握紧了手中的剑:“他们…还会再来。”
宇文拓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是啊,这才是最麻烦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