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
第三天上午。
一辆警车突然冲进青山村,将刘三金从家里带走。
有眼尖的村民看到,警车里还坐着本该在蹲监狱的刘树生。
这一变故,令村里瞬间轰动起来。
在七嘴八舌的各种谈论中,真相也就基本浮出了水面。
村民们闲暇时三五一群凑在一起,都在讨论这件大事。
“难怪好几天没见阿辉,原来是被卖去顶包喽!”
“听说是县长下了死令,要彻查基层干部违规违纪,先查的派出所,立马就发现刘树生被换了。”
“愗叔糊涂呀!阿辉再怎样也是他亲儿子,怎能干出这种事!”
“肯定是被刘三金逼的!你忘了他以前做的那些事儿了吗?”
“唉,你们说,林海家那事儿会不会也重新查啊?”
“说不好,毕竟都过去好些年了。”
……
还有几家村民院里传出竹笋炒肉的“啪啪”声。
混着大人的怒骂和半大小子的求饶,热闹极了。
“叫你不长眼!天天跟刘树生那混小子瞎晃!没出息的东西!”
“哎哟爹!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别打了!疼死我了!”
“打死拉倒!省得将来跟他一样蹲大牢,丢尽咱家的脸!”
“啪啪”声更响了。
隔壁又传来邻居的劝解声:
“哎呦,二虎爹,手下留情呦!别真打坏了!”
还有起哄声:
“再打,二虎子赶明都娶不成媳妇儿喽!””
“啪啪”声更响了……
岜迈家院里则是一派喜气洋洋。
阿岩戈和阿扎龙干活儿都格外有劲儿。
岜迈蹲在院里抽烟,嘴角都合不拢。
阿黛雅切了刚从地里摘回来的甜瓜,喜滋滋地端到桌上招呼众人来吃。
她拿起一片递到宋远山手上,又挨着他坐下来,一脸崇拜地盯着他:
“阿山,你最厉害!你说能解决,果然都解决了!”
宋远山被她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也拿起一片甜瓜凑到她嘴边。
阿黛雅就着他的手咬了两口,笑得一脸灿烂。
刘树明风风火火地赶到岜迈家,一把揽着宋远山的肩膀:
“老弟,你真神了!天没亮,警车就先扑到白溪村的破煤窑,一下就把刘树生从里面揪出来了!”
“你们是没看到,那刘树生浑身乌漆嘛黑,都看不出个人样来!”
“又押着刘树生直奔刘三金家,直接把刘三金捆成粽子带走的!解气!”
“还好当初宋老弟够硬气!现在果然除了这个祸害!”
宋远山也很高兴,但语气坦然:“我知道县领导会重视。不过也没料到速度这么快。”
阿扎龙立马凑过来:“这就叫‘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
阿岩戈立马踢了他屁股一脚:“那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你个半文盲!”
众人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刘树明又问:“你们说,刘三金能判几年?”
岜迈这些年没少受刘三金的欺负,此时脸上是压不住的畅快:“依我看,至少得蹲几年大牢。”
“单这掉包顶罪的事,三四年跑不了。”
宋远山抬眼,看向刘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