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住阿黛雅的肩膀,把她往自己怀里带,瞅准了红唇,一口亲了上去。
阿黛雅睫毛颤了颤,耳朵尖红的快滴血了。
但双手还是环上了心上人的脖子。
纵然已经有过一次亲密接触,但每每宋远山靠近,她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浑身颤栗。
宋远山也是一样。平时还挺沉稳,可一靠近阿黛雅,就像个毛头小子,心里燃起一团烈火。
嗯,他现在就是个毛头小子!
宋远山遵从自己的本心,从阿雅的嘴唇吻到耳尖,然后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环着她的手都有些不安分了。
阿黛雅却顿时羞得脸色大红,连连摇头,双手还用力抵住宋远山的胸口。
这大白天的!还是在家里!阿山未免也太大胆了!
咔咔!
院里外面传来一阵劈柴的声音。
阿黛雅有些慌神,忙推开宋远山,用手胡乱抻平身上错位的衣服。
宋远山站起身,深呼吸两下,一把拉开屋门,就见院中,岜迈正在抡着斧子用力劈柴。
成人腰粗的大木桩,被岜迈一斧劈开两半。
见宋远山和阿黛雅从屋里出来,岜迈头也不抬:“炒药要用柴,我提前劈出一些来,免得下午不够用。”
宋远山把倒下的一半木头杵到木墩上,道:“刘树明说,最近棒槌草的行情正好,今天争取多采一些,过了这阵子,再想采就难了!”
岜迈站直腰,脸上带了两分喜色:“那我背个大筐!”
宋远山说:“不用,我从收购点要了两个尿素袋子。”
阿黛雅看到宋远山拿出来的袋子笑个不停:“阿山,这也太大咯,还没听说过哪个跑山的用尿素袋叻。”
宋远山道:“用尿素袋装棒槌草,其他山货用竹篓,两不耽误。”
吃过饭,三人便收拾工具,带上欧彩灌好的水壶,出发赶山。
“迈叔,据你了解,附近这片山域能产多少棒槌草?”宋远山边走边问。
岜迈大步跨上一个高些的土坡:“还真说不准!往年都冇有人爱采棒槌草。但平时赶山,见大片大片地长,怎么也能有个几千斤吧!”
阿黛雅借助宋远山伸过来的手爬上去,咧嘴笑道:“要是咱们把所有夏枯草都采了,岂不是要发大财了?几千斤噻!好多好多钱呦!”
“瓜娃!就靠咱们哪里采得了恁多!”岜迈道。
“那咱们能采多少?”阿黛雅看向宋远山。
宋远山略一考虑:“要是找得顺利,咱们三人一天采上百八十斤没啥问题。要是动作快点,一百二十多斤也不是不可能。”
阿黛雅掰着手指算了起来:“一天一百二十斤,半个月就是一千八百斤。六毛钱一斤……乖乖,能挣一千零八十块钱噻!”
她的星星眼还没完全露出来,脑门就被岜迈一个手指头戳了过去。
“越来越瓜!那是新鲜的,卖之前好要炒滴!哪有那么重噻!”岜迈道。
“阿山,那能炒出来多少嘛?”阿黛雅不死心。
“咱们是粗炒,产出比大约是二比一吧。”
“啊,得损失一半噻……”阿黛雅有些失望,但转瞬又开心起来,“那也不算少,还有五百多块钱哩!乖乖,顶别家一年的收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