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昶神秘一笑:"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慕容垂不是喜欢猜吗?我就让他猜个够。"
当夜,郯城再次忙碌起来。但与之前的绝望不同,这次的忙碌充满了希望。士兵们精神饱满地执行着命令,工匠们在王匠头的指挥下赶制孔明灯。
子时刚过,第一批孔明灯升空了。这些灯笼比寻常的孔明灯要大得多,飞去。
燕军哨兵立即发现了这些不速之客。慕容垂被紧急叫醒,登上望楼观看。
"这是...孔明灯?"慕容德疑惑地问。
慕容垂皱起眉头:"陆昶又在玩什么把戏?"
就在这时,一些孔明灯开始坠落,片,发现上面写着:
"燕军弟兄们,郯城粮草充足,何苦在此空耗?"
"家中老母倚门望,何必为他乡埋骨?"
"陆府君仁德,降者不杀。"
慕容垂勃然大怒:"好个陆昶,竟敢动摇我军心!"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沉声道:"传令各营,严禁传阅这些纸片。违令者,斩!"
然而,消息已经传开。燕军士兵们虽然不敢公开议论,但私下里都在交头接耳。郯城粮草充足的消息,配合着这些劝降的传单,在燕军营中悄悄发酵。
与此同时,郯城城头,陆昶远望着燕军营中的骚动,对身边的高啸说:"看到了吗?这就是攻心为上的道理。"
高啸由衷叹服:"府君神机妙算。慕容垂现在恐怕是寝食难安了。"
陆昶却不见得意之色:"这只是开始。慕容垂很快就会反应过来,到时候才是真正的较量。"
他转身看向南方:"就是不知道,谢玄那边进行得如何了..."
此时的谢玄,正站在船头,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海岸线。海风猎猎,吹动他略显稚嫩却坚毅的脸庞。
"将军,前方就是郁洲山了。"亲兵前来禀报。
谢玄点头:"传令,准备登陆。记住,登陆后立即建立防线,等待我的下一步指令。"
他望向郯城方向,轻声自语:"陆兄,再坚持几日..."
南北两线,两位年轻的将领,正以各自的方式,在这场关乎江北命运的博弈中,与一代名将慕容垂周旋。而这场博弈的胜负,将决定整个战局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