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摇了摇头:“只知厉大人他们,是在行经晚枫镇时,便遭敌手。”
“去岁比武之时,他的身手便不在我之下,如何会……如何会遭敌手?”
若是单打独斗,柴央不信厉仁会输,定是对方使了诈。
那些人,用毒,养蛊,无所不用其极……
她心中恨意更甚,握着那几块腰牌的手也更紧了几分,直至指节泛白也未松开。
安歌轻轻拍了拍柴央的肩头,眼神示意江晚棠上前查看查看情况。
江晚棠了然,轻点了头便上前走去。
她伸出双指在厉仁的脖颈上轻按,果不其然,真有一处像是被虫子叮咬的细小口子。
江晚棠又仔细查看了他们的舌苔,以及他处皮肤是否还有其他痕迹。
虽可判断是被蛊虫所咬,可……可这几人的死因,却更像是自断了经脉而亡。
柴央与安歌望着江晚棠,眼里满是迫切。
江晚棠轻轻摇了摇头:“尸身不宜长久暴露在日光之下,且先送去安顿好,让仵作来验吧。”
柴央正吩咐下去,几名廷振司的司吏上前刚要几人抬走。
远远的,便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仓促之声:“等等——”
厉信今日在城中办差,一听闻弟弟噩耗,当即赶了回来。
他面色煞白,带着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正被盖上白布的熟悉面孔。
分明不久前才同他开着玩笑……他那鲜活热烈的弟弟,怎么……怎么就冰冷冷地躺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