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回了府上,沐浴更衣完便呆呆地坐在房中窗边的卧榻上。
案几上放着陆清去酒窖中取来的那一坛云山。
他护送她回了府,便又快马赶去了公仪璋的住所,与晏鹤川他们汇合。
安歌双手撑着脸,望着摆在她面前日思夜想的那一口云山,有些索然无味。
今日这些事,怎么想怎么奇怪。
廷振司里的叛徒、能潜入廷振司的刺客、还有那正好醒来能刺伤自己皇兄的公仪璋——
她怕这是背后那人做的局,明里暗里都是想对晏鹤川不利。
安歌望着窗外呆坐着,直至许久后才端起那杯阿镜为她斟好的酒,轻轻抿了一口。
分明惦记了这么些时日,却尝不出半点滋味来。
“几时了?”她轻声问着。
“回殿下,亥时了。”阿镜回着。
亥时了……只一个公仪璋,用得上这般久吗?
安歌心中不禁隐隐生出不安。
“派人去看看。”
她话音彼一落下,回廊里便有一阵脚步由远及近。
廷振司的司吏厉信停在窗外,恭敬俯首行礼:“殿下,王爷有急事出了城,命属下来传,今夜不回府了。”
“出城?”安歌当即站了起来,心中不宁,“何事需得王兄亲自出城?”
“王爷去的匆忙,属下也不知其中缘由。元司首与陆副司随行,不会有事的,还请殿下切莫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