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
陈玄走到酒柜旁,给自己倒了杯水,水流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天火门那群货色,顶多算是不入流的莽夫。这次来的,是吃这碗饭的,专业的。”
他顿了顿。
“他们不只要玉佩,还要你。用你,来拿捏我。”
“拿捏你?”唐心溪脑子更乱了,“我们才认识一天……”
“你是我的女人。”
陈玄一口喝干杯里的水,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直接砸断了她的话。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颗钉子,死死钉进了唐心溪的心里。
“全云城的人都看着,你唐心溪,现在贴着我陈玄的标签。动你,就是往我脸上扇巴掌,懂吗?”
唐心溪的心脏猛地一抽。
她张了张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是啊……那场荒唐的婚礼,当着所有云城权贵的面,她和他,就已经被捆死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庄园的安保要不要再加一倍?”唐心溪毕竟是掌管着偌大集团的人,短暂的失神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用。”陈玄把水杯推到一边,“几只见不得光的老鼠,来了,踩死就行。”
他那副样子,就像在说明天是晴天还是雨天。
唐心溪看着他,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竟然就这么落回了肚子里。
这个男人,霸道,神秘,却总能给人一种天塌了他一个人就能扛住的踏实感。
“睡吧。”陈玄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走回沙发,直接躺平,“明天有正事。”
还有正事?
唐心溪一肚子问号,可看他已经闭上眼,一副“别烦我”的架势,也只能把话都咽了回去。
这一夜,后半夜她睡得格外沉。
也许是身边有个强得不像人的家伙在,又或许是连日来的疲惫和压力,在今天彻底找到了宣泄口。
第二天,第一缕阳光刺破窗帘。
唐心溪猛地睁眼,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沙发——空的!
陈玄不见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瞬间空了,掀开被子就下了床。
刚冲出卧室,就看到陈玄从楼下走上来,手里还端着个餐盘。
一碗粥,热气腾腾。两样小菜,精致得不像话。
“醒了?填填肚子。”陈玄把餐盘递过来。
唐心溪看着那碗粥,米粒的香气钻进鼻子,她有点懵。
“你……做的?”
“厨房有现成的。”陈玄丢下一句,不想多谈。
唐心溪接过餐盘,碗壁的温度顺着掌心一路暖到心里。
她低头喝了一口,软糯香甜,入口即化。冰了一早上的胃,瞬间活了过来。
“谢谢。”她的声音很轻。
陈玄没接话,转身回了房间:“换衣服,半小时后出门。”
“去哪儿?”
“取聘礼。”
……
半小时后,唐家车库。
唐心溪换上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裙,跟在陈玄身后,来到一辆黑色的宾利前。
“陈先生,陈夫人。”管家老王早就候着了,恭恭敬敬地拉开车门。
一声“陈夫人”,让唐心溪脸颊发烫,但她没吭声,默默坐了进去。
车子平稳驶出庄园。
“我们到底去哪?”唐心溪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还是没忍住。
“天火门在云城的老巢。”陈玄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吐出几个字。
唐心溪心头一跳。
她这才想起,昨天陈玄让唐梁去接收的,就是天火门的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