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再睡五分钟......\"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符华已经整理好床铺，开始晨间的冥想。
小识不情不愿地坐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老古董，你的生物钟也太可怕了。现在才几点啊......\"
\"五点三十五分。\"符华闭目端坐，\"充足的睡眠很重要，但过度的懒散会让人失去斗志。\"
\"知道啦知道啦~\"小识拖着长音，慢吞吞地爬下床，\"诶，老古董，今天早餐我想吃校门口那家新开的包子铺！听说他们的鲜肉包可好吃了！\"
符华微微蹙眉：\"学园食堂的早餐营养均衡，而且更卫生。\"
\"可是食堂的包子都是一个味道嘛！\"小识已经蹦到衣柜前，开始挑选今天的衣服，\"我们就去尝一次，就一次！\"
最终，在符华的坚持下，两人还是先去了食堂。但看着小识对着标准化的早餐唉声叹气的模样，符华还是心软了。
\"吃完这些，可以去买一个包子尝尝。\"符华妥协道。
\"老古董最好啦！\"小识立刻眉开眼笑，三下五除二就把面前的早餐解决干净。
校门口的包子铺前已经排起了长队。小识踮着脚往前张望，时不时回头对符华说：\"快到了快到了！听说他们家的蟹黄汤包特别好吃！\"
符华安静地站在她身后，看着这个与自己容貌相似却气质迥异的少女，眼中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两个蟹黄汤包！\"终于轮到她们时，小识兴奋地点单，然后眼巴巴地看着符华付钱。
捧着热乎乎的包子，小识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汤汁溅到了脸上也不在意：\"唔！好好吃！老古董你快尝尝！\"
她把自己咬过的包子递到符华面前，符华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头尝了一口。浓郁的蟹黄香气在口中弥漫开来，确实比食堂的包子美味得多。
\"怎么样？不错吧？\"小识得意地问。
\"尚可。\"符华保持着冷静的评价，但微微扬起的嘴角出卖了她的真实感受。
上午的课程对符华来说游刃有余，但对小识就是个考验了。
\"好无聊啊......\"小识趴在桌子上，用笔在课本上画着涂鸦，\"这些理论课有什么好上的，实战才是最重要的嘛！\"
符华在意识中提醒：\"理论基础是实战的根基。认真听讲。\"
\"知道啦......\"小识不情愿地坐直身子，但没过多久又开始走神。她偷偷拿出终端，在课桌下玩起了游戏。
\"小识同学。\"讲台上的姬子突然点名，\"请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小识慌忙收起终端站起来，一脸茫然。幸好符华及时在意识中告诉她答案，才让她蒙混过关。
下课铃一响，小识立刻活了过来：\"终于解放了！老古董，下节是实战课，该我上场啦！\"
实战课上，小识的教学风格与符华截然不同。
\"布洛妮娅，别老是让重装小兔顶在前面！你自己也要动起来！\"
\"希儿，量子穿梭不是只用来逃跑的，看我怎么用！\"
\"琪亚娜，空间门开得太慢了！要像这样！\"
小识亲自下场示范，赤红色的崩坏能在训练场上飞舞，化作各种兵器与学生们过招。她的教学方式虽然随意，却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
\"小识教得真好！\"休息时，琪亚娜由衷地说，\"虽然有点凶，但是特别清楚该怎么改进。\"
\"那当然~\"小识得意地扬起下巴，\"我可是很厉害的！\"
符华站在场边，看着小识与学生们打成一片，心中既欣慰又有些复杂。她不得不承认，小识这种充满活力的教学方式，确实更能激发学生们的潜力。
下午没课，小识软磨硬泡地拉着符华陪她逛街。商业街上人来人往，小识对什么都充满好奇。
\"老古董你看！这个发卡好可爱！\"
\"老古董，那家店的冰淇淋听说特别好吃！\"
\"老古董，我们去看电影吧！最新出的动作片！\"
符华跟在她身后，时不时要制止她过度的消费冲动：
\"小识，这个月的生活费已经不多了。\"
\"甜食要适量。\"
\"动作片太吵了，对修行无益。\"
但最终，符华还是妥协地买下了那个兔子发卡，陪她吃了冰淇淋，甚至同意去看电影——虽然看的是符华选的文艺片。
电影院里，小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头不自觉地靠在符华肩上。符华本想叫醒她，但看着小识安静的睡颜，最终还是任由她靠着。
荧幕上的光影明明灭灭，符华忽然觉得，这样平淡的日常，似乎也不错。
傍晚回到学园，正赶上夕阳西下。小识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哼着不知名的歌谣。符华跟在后面，看着她被夕阳拉长的影子。
\"老古董！\"小识突然转身，倒退着走路，\"今天开心吗？\"
金色的余晖洒在她身上，赤红的眼眸中盛满了笑意。符华看着这样的她，轻轻点头：\"嗯。\"
\"我就知道！\"小识得意地转回身，\"以后我们要经常这样出来玩！\"
夜幕降临，宿舍里亮起温暖的灯光。小识趴在床上翻着漫画，符华则在书桌前整理笔记。
\"老古董。\"小识突然开口，\"其实这样挺好的，对吧？\"
符华停下笔，转头看她：\"什么？\"
\"像现在这样啊。\"小识坐起来，抱着膝盖，\"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但我们又能在一起。就像...就像家人一样。\"
符华沉默片刻，轻轻\"嗯\"了一声。
小识开心地笑了，跳下床跑到符华身边：\"那明天我们再去那家包子铺吧！我还想尝尝他们的虾仁包！\"
\"好。\"符华难得地没有反对。
夜深了，小识已经进入梦乡。符华轻轻为她掖好被角，看着月光下那张与自己相似却更显稚气的睡颜，低声自语：
\"这样，确实很好。\"
月光静静地流淌，见证着这个不寻常却又温馨的夜晚。对符华和小识来说，这样平淡的日常，正是她们曾经可望而不可及的幸福。
而这份幸福，还将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