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男的,之所以能挖动,原工作不顺心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主要是经济困难,上有老父老母,下有上学的儿子,妻子是农村的,没有工作,也没有地,一家老小全靠他一个月四百来块钱过日子,而且他还随时有被“精减”的可能,所以才被吴纯燕挖动了。
仅有一个主持肯定是不够的,加上吴纯燕这个半专业的和瞿玲玲这个走野路子的,就这么勉力支撑着。
最恼火的就是,大多庆典活动都喜欢扎堆,因为看日子的“大仙用的都是一样的“老黄历”,好日子”就那几天。
于是,一百多万人口的城市,多的时候同一天十余场喜庆活动,沈山河他们最多接受先到的三家,熟悉了后错开下能接个五家,剩下的你也不能改了人家的日子往后排,所以就只能干看着了。
这个时期,任何有大学文凭,不论本科还是大专文凭的专业人才在劳务市场上是极少出现的,沈山河她们便决定自己培养主持人。
其实主持这个行当,说难也难:要有良好的语言表达能力;要头脑灵活能随机应变;更要善于把控节奏,引导局势;还得有一个良好的形象。
但说简单也简单,只要嘴皮子够溜不怯场,插科打诨,稍微适应一下,大多都能应付应付,所以对于一些小一点的场面或是周边乡村里的婚宴喜庆场面,沈山河便让一些形象好一些的助手上场主持。
至于表演团队,依旧没有固定下来,都是临时需要就去联系。
.总体来说,公司基本走上了正轨,只是因为尚末做大做强,在与酒店与表演团队的合作中依旧不占主动,利润被分润不少。
小妮子的婚礼产生的影响也逐步显现,陆陆续续也有不少打算结婚的年轻男女辗转过来打听相关事宜,只是沈山河经过计算,人马花在路上的时间和费用算起来实在不少,加之乡下市场本就叫不起价,基本就没什么利润了。
而且乡镇市场的各类庆典一般都用不着什么策划,早就有了固定的套路,唯一需要增加的时新元素就是婚礼中的婚纱照、礼服、摄影。至于其他,在家里设宴主办的有督管负责。宴席设酒店的,酒店会有人出面小小主持一下,所以开发地方市场只须买齐装备,有摄影和化妆等三五个人就支撑得起来。
当然,今年是来不及了,只有等明年再说。到春节期间让吴纯燕找个场地招几个相关人员,挂上公司驻当地联络处的招牌就可以接业务了,连营业执照都免了。
至于说联络处不能从事经营活动,到时候一句“那是公司派过来的人从事的业务”,只要关系到位,谁跟你较真。相反,关系不到位,你就是证件齐全,人家权力在手想找个借口还不是轻而易举。
所以说权力是个好东西,人人趋之若鹜。
这些年来,沈山河或亲自主导,或亲自见证,或道听途说,见识到了不少围绕权力上演的一场场戏码,可谓深有感触。
权力这出人间大戏,从来都不缺荒诞的桥段。
它起初披着神圣的外衣登场,说着冠冕堂皇的台词,演着服务大众的戏码,可转眼间就撕堂变成闹哄哄的戏台。
权力啊,就像个爱变脸的戏子,在历史的长台上,把一出出悲剧、喜剧、闹剧演得淋漓尽致,让人啼笑皆非,却又无可奈何。
遥想当年,权力还是个的孩子,在原始部落的篝火旁,以为你好的名义发号施令——
酋长分配猎物时,总会多拿一块肥美的肉,美其名曰工作需要;祭司主持仪式时,总要让人献上最好的祭品,说是神灵旨意。
众人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跟着首领有肉吃,跟着祭司能安心。
那时的权力,像极了哄骗小孩的糖果,用一点甜头,换取众人的顺从。
考古学家在贾湖遗址发现的骨笛,或许就是权力的早期作品——
当悠扬的笛声响起,分散的狩猎者必须集结,谁敢不听,就是破坏部落团结,这帽子扣得比山还大。
随着时间推移,权力的胃口越来越大,演技也越来越浮夸。
古埃及的法老给自己修建金字塔,把陵墓修得比宫殿还豪华,生怕后人不知道他有多。他们用几十万奴隶的血汗堆砌,却把的谎言刻在石壁上,这操作简直比现在的网红p图还离谱。
商纣王的酒池肉林里,权力醉醺醺地跳着舞蹈,脚下踩着黎民的尸骨,嘴里还喊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这些统治者把权力当成了私有财产,肆意挥霍,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权力的奴隶,在欲望的牢笼里自娱自乐。
他们的丰功伟绩,最后都成了史书里的反面教材,供后人瞻仰学习。
权力的闹剧不仅发生在庙堂之上,江湖之远同样热闹非凡。
中世纪的教会以上帝的使者自居,把异端送上火刑架,美其名曰净化灵魂。他们垄断知识,将科学视为异端,却不知自己才是最大的——
用信仰禁锢思想,用火刑灵魂,这操作简直比邪教还邪教。
殖民时代的列强扛着传播文明的大旗,在非洲大陆烧杀抢掠,说是帮助落后民族。他们用枪炮打开别国大门,用不平等条约掠夺资源,却还要摆出一副救世主的嘴脸,这虚伪程度,连奥斯卡影帝都要甘拜下风。
现代社会,权力的表演更加,手段更加隐蔽。
某些官员把审批权当成摇钱树,在工程招标中雁过拔毛,却在报名文件中大谈反腐倡廉。
他们用程序合法手续合规当挡箭牌,把权力寻租包装成市场化运作,这操作堪比把毒药装进胶囊,让人防不胜防。
一些企业依靠垄断地位肆意压榨,把公平竞争的市场变成弱肉强食的角斗场,却还要喊着促进经济发展的口号。
它们用大数据算法操控价格,用资本优势碾压小企业,却还要标榜创新驱动造福社会,这脸皮厚得,城墙都要自愧不如。
人类与权力滥用斗争的历史,就像一场场滑稽的猫鼠游戏。
东方的包拯、海瑞,西方的汉密尔顿、孟德斯鸠,这些正义使者试图给权力套上枷锁,可权力总有办法挣脱束缚,换个马甲继续作威作福。
三权分立、舆论监督、司法独立这些制度设计,看似为权力戴上了紧箍咒,可总有那么些神通广大者,能把制度玩于股掌之间,把规则变成一纸空文。他们用灵活变通特殊情况当借口,把权力滥用美化成工作需要,这操作简直是把观众当傻子,却不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数字化时代,权力的表演更是达到了新高度。
大数据算法悄无声息地左右着人们的选择,社交媒体平台掌握着信息传播的隐形权力,这些新兴权力主体(此处省略)。
他们用科技赋能算法优化等(省略)。你的喜好、你的观点,甚至你的情绪(省略)。你却还沉浸在个性化推荐的温柔乡里……
权力的滑稽戏还在继续,演员换了一茬又一茬,剧本改了一版又一版,可荒诞的本质从未改变。
权力这面双面镜,映照出的不仅是人性的贪婪与丑陋,更是人类对公平正义的永恒追求。也许,只有当每个人都成为监督权力的,当制度成为约束权力的,这出滑稽戏才能迎来真正的结局。
只是不知道,下一个登场的权力小丑,又会带来怎样的表演?
人人都渴望拥有权力,但拥有权力的人会想尽办法将权力作为一种私产,阻止别人拥有,让他只在需要的范围之内流转。
以前是明晃晃的世袭罔替,而今则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不得不掩饰一二,但其本质是不变的,那就是利用手中的权力让权力不被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