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率先挂断了电话,望着一脸惊讶的王建民道:
“这么望着我干嘛,没见过帅哥?”
“不是,你竟然挂嫂子的电话,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可以这么大呢?我的命啊,你好苦啊!我的嫂子呀,快来帮帮小弟吧。”
“行了,行了,有这心眼中咋不去跟你媳妇玩,尽往我身上使,这是吃定我了?”
“大哥这话就冤枉小弟了,我这点心眼连媳妇都不放在眼里,又哪敢在大哥面前要,我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啊。”
“得了,不就是那点破事吗?我帮你支两招。”
“太好了,就知道大哥你决不会见死不救。大哥不愧是大哥,随手就是两招,小弟可是百撕不得其姐久矣。快说,什么办法。”
“其实我刚才说的男主内女主外正是一条思路,小芳似乎有跑业务的天赋,你不妨带她出去试试,万一以后我们转行了她也依旧有事干,再说你把她带出去了不就等于带着钱袋子了吗?”
“这个……”
王建民有点犹豫,然后一本正经的道:
“她要是出门也不给我兜面子,那我岂不更丢人。不行,这个我可以试试,但还得大哥你出面安排,她最听你的。我想听听另一条路是怎么回事?”
“这另一条嘛,就很简单了,我在我这里给你设个小金库,每次分成给你瞒点下来不就行了。”
“这个好,这个好,不管第一条效果如何,这一条一定要落实。”
“落实倒是容易,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支一笔钱记账上,到时在你分成里扣就是,问题是我担心你是不是扛得住你家那位的审查自己漏了,别到时候把我也连累了。”
“不会不会,对我你还不相信,不是吹,赶上战争年代,我就是夏明翰,我就是刘胡兰。”
“刘胡兰是女的。”
“一样,我说的是她的精神。”
“随你吧,不过我可警告,别唆使你老婆把娜娜教坏了,要是敢那样我撤了你的小金库。\"
“放心,放心,再说那玩意纯是天赋,学不来的,以嫂子的眼光,天生就不会去计较那些鸡毛蒜皮的东西。”
“反正我丑话说在前面,这事就这样了。把公司章程签了吧。”
签完字,王建民依旧一动不动。
“不是,事情都解决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不是,你刚才不是说给我支笔钱吗,钱呢?”
“行,给你一百。”
沈山河掏出钱包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
“能再多给点吗?”
“得寸进尺了是吧?依你有钱就烧包(炫耀的意思)的性格,你觉得自己兜里有几个钱能瞒过小芳?记住,稳住别浪、细水才能长流,你要是自己作死暴露了,往后就别来求我了。”
“对、对,大哥说的对,大哥千万要保住我的小金库,往后大哥大嫂就是我王建民的衣食父母了。”
“行了、行了,你要真有此意等小芳生了,让你女儿管我叫爷爷就是。”
小芳怀的是女孩,农村里一胎生女孩才可以再生一个。这在他们这些亲近的人之间已成公开的秘密。
虽然这个时代计划生育抓得紧,不准医生做性别鉴定,但只要关系到位、东西到位,医生会有种种手段透露性别,比如家属问是男是女时,医生挥着手说不清楚,其实挥左手代表男孩,挥女手代表女孩。还有医生叮嘱你吃什么时,点出辣的或酸的口味,辣代表女儿,酸代表男孩。诸如此类,不一而足,就看你脑子是不是好使,所以这个社会老实人注定处处慢人一步。
“那可不行,你吃定我了还想吃定我的孩子了,门都没有。”
“那行,那你两口子可要把孩子教出息了,可千万别来麻烦我。”
“那怎么行,你可是他大爷,他谁都可以不认,他大爷始终是他大爷,是吧他大爷?嘿嘿。”
“你大爷,我是你大爷,记住了,再敢啰嗦我把你的钱全交给小芳。”
“是是是,你是大爷,你是我大爷,大爷你忙,我这就不再烦你了。”
王建民一溜烟没影了,口袋里有钱,往日的兄弟,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沈山河也不管他去干什么,他之所以敢给王建民私设小金库其实是知道小芳信任自己不会把钱给她男人拿去糟蹋了。要说谁的话在她那里最好使,那一定是沈山河,比她爹的话都管用。
搞定王建民的签字盖章,剩下的就是吴纯燕与瞿玲玲了,他决定去县城一趟,这段时间忙于自己的婚事,估计吴纯燕内心难免惆怅落寞。算是去给她一份慰藉吧,同时也把章程和成立公司的申请书送过去,剩下的事就交给吴纯燕了。
至于公司的名字,他已在电话里和几人商量好了,就叫“缘来千禧庆典有限责任公司”。
晚上吃过晚饭,客厅里边看电视,沈山河和陶丽娜说了第二天要去县城送公司章程和申请书。陶丽娜要他慢几天,等星期六星期天了她陪着一起去,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背后有猫腻。
沈山河解释要赶着上班时间送过去,到了下个星期又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变故,而且瞿玲玲那边一直营着业,每天大量的资金和客户流失,早一天拿到证就可以早一点把这些纳入进来。
这个解释有些底气不足,好在丈母娘给力,教育女儿道:
“女人恋爱的时候可以撒撒娇、发发小脾气,结了婚成了家就要克制一下自己,要相互理解相互尊重,尤其正事上不要无理取闹甚至无中生有。再说,现在的世界,男人在外面应酬,免不了一些逢场作戏,该睁一眼闭一眼的时候就要假装不知道,硬要追求除了伤夫妻感情外毫无意义。只要男人的心还在,不要想着十全十美,也就是所谓的‘论心不论迹’,心是你的,其他的那就是一场游戏一次娱乐。当然,我说的都是假没,小沈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对吧?”
面对丈母娘笑咪咪的问话,沈心河没来由的竟有些心慌,只依旧声色不动的打趣道:
“妈真是个有大智慧的人,难怪把爸收拾得伏伏贴贴,没有一点绯闻,娜娜你还得好好跟妈学习学习。”
“呵呵,一个家呀,这种事,女人的性格占一半,男人的品性占一半,谁那一半占了上风都不好,最好的相处就是理解尊重,谁也不要想着控制谁主导谁,这样的相处才是最舒服最长久的。”
最终沈山河还是第二天一早便去了县城,与吴纯燕会面,两人自然又少不了一场缠绵。
对于这种关系,或为人所不齿,但沈山河拎得很清,他自认并没有背叛陶丽娜,他依旧会一心经营他俩的婚姻,尽一切努力让她幸福快乐,但这并不妨碍他为吴纯燕带来享受带来幸福,甚至如果苏瑶过得不快乐,他也会拼尽全力去助她。
或许有人会问,那要是有一天陶丽娜逼着他断了与她们的关系,否则她就过得不快乐不幸福那沈山河又该如何处理?对此,沈山河只能说,他会努力不让这种局面出现,他会让陶丽娜知道人无完人,他沈山河就是有这么点“缺点”,让她能容纳他的这么点任性,他会用加倍的好去回报她,疼惜她。但她若依旧不依不饶,那他会很失望,至于失望到最后会怎样,他也不知道。
总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坚持,许多是无法用绝对的对错去衡量的,因为,这世界本就没有绝对的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