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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千禧缘之缘自有定。(2 / 2)

“鬼市的另一层含义是因为他市场上售卖的商品鱼目混珠,既有来路不正的物品,也有珍奇宝贝,还有不少假货,就像有“鬼”在其中作祟,让人难以分辨虚实。

鬼市据说最早出现在唐朝,当时实行坊市制度和禁夜制度,一些百姓迫于生计,在二更夜巡后于约定地点摆摊交易,刚开始人们以为闹鬼,“黑市”便逐渐成为了“鬼市”,到了宋朝鬼市就热闹起来。其主要特点是时间地点不固定:鬼市的营业时间通常从深夜11点半至次日凌晨四五点左右。而且其地点往往不固定,更增加了神秘感。

鬼市 商品种类丰富:涵盖了各种物品,如老北京鬼市以售卖估衣为主,还有军火、活物等;南京鬼市有小吃、新奇物品、宠物、古玩杂项等等。但大多鬼市皆以古玩为多,不泛盗墓者的身影。”

沈山河作了详细解释,这都是他在小镇上开家具店时从南来北往的小商小贩嘴里听来的,当年他每逢赶集到下午闲时跟他们无所不谈。接着他又慎重叮嘱陶丽娜鬼市的交易规则:

“鬼市忌讳挺多,最主要的一点就是看货不问货,不能询问货物的来源,看好后直接讨价还价,一手交钱一手货,交易完成后一拍两散,双方互不认账。全凭个人眼光和本事判断商品价值。你有可能低价捡漏、一夜暴富,也可能花大价钱买了个一文不值。”

小声交流中走进集市,这是一个古玩鬼市,俩人仿佛进入了一个神秘的宝藏世界。沈山河的目光在各个摊位间游移,不时拿起一件物品仔细端详。

沈山河只对木制品有些研究,所以注重在一些古老的木雕残片、木制器物,再便是漆器上。但这类东西明显较少而且大多已经破损不堪,但那些精美的雕花依然能让他感受到古人的匠心独运。每每手指轻轻摩挲着一件木雕的纹理,仿佛在与过去的工匠对话。

陶丽娜随在他身边,不敢随意乱逛乱问,只顺着他的脚步当一个乖宝宝。

“这些木雕,虽然残破了,但能看出当年的工艺非常精湛。可惜,现在能做出这样水准的木雕的人越来越少了。”

沈山河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他们继续在集市中穿梭,沈山河不时与摊主简单交流几句,顶多询问一下古物的年代。陶丽娜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她知道沈山河是个相对念旧的人,每当他沉浸其中时,她都能感受到他对传统的热爱与执着。

突然,沈山河的目光被一个不起眼的地摊吸引住了。摊位上摆满了各种旧书,大多已经泛黄破旧。然而,在这些书中,有一本古旧的线装书格外引人注目。它的封面已经磨损得几乎看不出颜色,但书名却依稀可辨——《鲁班书》。

沈山河的心猛地一跳,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快步走向那个摊位。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本书。书的纸张已经变得脆薄,但书页上的文字依然完整,古朴的字体仿佛带着岁月的沉淀,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仔细一看,赫然还有一个小字“下”。

“老板,这本《鲁班书》怎么卖?”

沈山河的声音有些激动,心中波涛翻涌,但又努力保持着平静,竭尽全力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摊主是一个看起来有些邋遢的中年男子,但沈山河刚才的反应已经一点不漏的落入了他的眼中。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沈山河手中的书,似笑非笑的说道:

“哦,这本破书啊,我也不太清楚它的价值,不过他在原主手里可是传承许多代了,你就看着给吧。”

沈山河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欣喜,他深知《鲁班书》对于一个木工匠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尤其是下册,更是传承了几千年的禁忌。

此时关于这本书的种种传闻涌上心头,尤其是父亲的一再叮嘱。他想翻看着书页,确确真伪,却是不敢,那些言之凿凿的传闻他虽趋向于不信,但不是必要,他也无须去赌他们的真假。况且,保持一份对祖先的敬畏,未尝不是一种品德。

“这书是……?”

沈山河差点没忍住破了鬼市的规矩,把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半截。不过摊主显然明白他的意思,耸了耸肩,主动说道:

“我也不懂这些,不过听之前卖给我这本书的人说,这书是祖传的,年代挺久远了。”

沈山河也不知道摊主说的是真是假,内心的激动久久无法平息,就算是假的又如何,钱是王八蛋,没了咱再赚。

不过他想到了一个探知这书真伪甚至是有关这本书传闻的真伪的办法。问了摊主一个问题:

“那你看过这本书吗?”

摊主显然是知道那些传闻的,也知道沈山河是个明白人,苦笑一声道:

“实话跟你说吧,这书我摆两年了,根本就没人敢动他,你是第二个,第一个是我。不过你显然比我更懂,知道不去看。我当年得到这本书就是不信邪,想着自己又不是木匠,看看又何妨,结果……”

“结果怎样?”

“唉…别提了,当年我也有个幸福安定的生活,结果现在落得在这鬼市里混口饭吃。这倒罢了,最可气的是,我根本就看他不懂,我啥也没看进去啊!咋也就沾上五弊三缺了呢?……”

摊主不知是为了证实书的真伪还是感叹自己的遭遇,嘴里牢骚不断。

沈山河再不迟疑,他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将所有的现金都递给了摊主,估计有上千块了。

“这是我身上全部的家当了,你也别太贪,妄图再多坑我点,就说这些够不够?够了,咱们钱货两清,不够,咱拍屁股走人,你继续守你的摊。”

沈山河干脆利落地道。

摊主接过钱,数了数,说道:

“行,这书就归你了,咱一拍两散,往后若有三长二短,可别与我扯上因果。”

沈山河紧紧地抱着那本《鲁班书》,仿佛抱着一件无价之宝。他的脸上洋溢着心满意足的笑容,这可是他从小起就追逐的梦。虽然他已不再懵懂无知,不再相信那些翻手云覆手雨的手段,但冥冥之中的有些东西,现代科技也无法否定他的存在,比如灵魂、比如因果……

所以,这本书看似无用,在他心中却是核弹一般,可以做为最后的依托。万一有哪天,他或他在意的人到了无力回天的时候,这也就是他唯一有那么一点点能逆天改命的机会——用自己的五弊三缺为筹码,再续一份因果。

沈山河强忍内心翻阅的冲动,如今的他,诸般尚可,他可不想无端扯出一段因果,在亲友间掀起一场风波。虽然心中知道这多半是无稽之谈,但万一呢?万万分之一都不能有。

回到酒店,沈山河把包金银首饰的红绸布解下来,将《鲁班书》慎之又慎小心翼翼的包裹起来。

然后又将有关《鲁班书》下册的那些传闻一一告之于陶丽娜,并一再叮嘱她一不可偷看,最好碰都不要碰;二不可外传,即便是父母亲人都不要说起。

(鲁班书的传言在乡间言之凿凿,书者老家便有一木匠藏有一本,小时候书者父亲与其相交莫逆,亲耳听他炫耀说自己看过,后来瘸了,再后来其子部队复员回来听人说也动了那本书,犯事判刑入狱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