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刀慌马急忧心劳神的日子过后,到了一年中最为舒适安逸的阳春三月。浮生得闲的沈山河却按捺不住心中如野草般疯长的思绪。
三月的晨雾洇湿了马头墙的轮廓,像一封被泪水浸透的情书。沈山河站在褪色的门楣下,竭力解读着青砖石缝里的那些斑驳——它们不是霉斑,是岁月用慢火煨出来的伤痕。杏花春雨的意境无声无息的从巷尾走来,这场景在许多年前就存在,如今只是换了双观阅的眼睛。
穿蓝布衫的老妪在檐下拣选蚕茧,银发与雪茧在晨光里模糊了界限。她指甲缝里嵌着的桑叶碎屑,比任何哲学着作都更直白地揭示存在的真相:生命不过是精致的囚徒,用毕生吐丝来缠绕自己。当她把僵硬的蚕蛹扔进竹篓时,沈山河仿佛听见时间在冷笑——我们又何尝不是被命运筛选的蛹!
老刘头半躺在竹制的躺椅上听着收音机里正在讲《牡丹亭》。惊堂木拍下时,梁间的灰尘在光柱里起舞,宛若三百年前那场未散的戏。似睡非睡的老刘头满脸的皱纹是岁月一刀一刀到上去的痕迹。沈山河忽然感觉,所谓的永恒,不过是把短暂重复再重复罢了。
当夕阳把最后一块金箔贴在河面,打渔人的乌篷船开始收集散落的波光。有船娘偶尔哼上那么一段小调,似母亲哄小孩入睡的旋律一模一样。水纹漾开的刹那,所有记忆都开始摇晃:原来家乡不是地理概念,而是时间在我们骨头上打下的烙印。
蛙叫虫鸣响起时,月光开始临摹石桥的轮廓。暗处传来木门轴头的呻吟,像某个未完成的告别。此刻的江南是一枚被时间含化的薄荷糖,甜中带着凉,凉里沁着苦——而人生,不过是我们用体温去捂热这枚糖的过程。
眼下的吴纯燕便迫切的盼着沈山河去捂热她那段凉透了的人生,连她自己都记不清多长时间没碰过男人了。
是啊,阳春三月,万物生辉,这世间的男男女女,又有几人不是春心荡漾、蠢蠢欲动呢?
自相识以来,受助良多,末予一报,只看着她生生待成了\"望夫石”,终是有愧,沈山河觉得也该给予她应有的藉慰了。
理由已经想好。
随着生意走入正轨且越做越红火,沈山河不止是要经常在两个加工厂之间来回跑,还要应酬接洽各方人员,别说代步,就是充门面,买一台车都是势在必行了。不用太高档,只要十来万的大众捷达、桑塔纳之类的,在这山野小镇便能独树一帜了。而今的十来万,沈山河算了算,也就是他个把月的利润分成,算不得多大的事。
当然,要买车起码先要会开车,要把驾照拿到手,所以沈山河决定去县城驾校学开车,也能趁机陪陪吴纯燕,一了两人心中宿愿。
把厂里的日常管理托付给了老爸,对外的业务往来让王建民多跑跑,又安排好自己老妈晚上去陪陶丽娜的母亲,沈山河便只身去了县城。
县城里,知晓了沈山河安排的吴纯燕自是心花怒放,早早的便在驾校旁边找好了房间只待情郎来了。
阳春三月的阳光轻柔地洒在县城的驾校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泥土的芬芳。吴纯燕站在提前找好的房间窗前,眼睛紧紧地盯着楼下大门的入口,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心早已随着期待飞到了即将出现的沈山河身上。
当沈山河那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驾校门口时,吴纯燕感觉自己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冲破胸膛,她赶紧倒了杯水喝了几口:
“自己已经过了热恋的年纪,也早就熟悉了男女间的那点事,为何此时还会如此的激动呢?……”
沈山河预先已和吴纯燕通过话了,很快便找到了房间门口,刚举起手来,房门便已打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吴纯燕已经一把把他拉了进去扑进了他的怀里,双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几乎挂在了他身上,还不忘用脚把门关上了。沈山河下意识地双手环住她的腰,稳住两人的身形。
吴纯燕把脸埋在沈山河的脖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贪婪地嗅着他身上那日思夜想的气息,那是独属于他的味道,让她在无数个日夜都魂牵梦绕。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打湿了沈山河的衣领。
“山河,我好想你。”
吴纯燕声音哽咽,带着浓浓的思念和委屈,仿佛要把这久别的痛苦都倾诉出来。
沈山河紧紧地拥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和颤抖,心中也是一阵酸涩。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声音低沉而温柔:
“我也想你。”
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们无关,时间也在这一刻静止。吴纯燕时不时地在沈山河怀里蹭一蹭,就像一只撒娇的小猫,而沈山河则不断地亲吻着她的头发,仿佛要把所有的思念都融入这轻轻的一吻中。
过了许久,吴纯燕慢慢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沈山河。沈山河看着她那被泪水浸湿的双眼,小巧的鼻子因为哭泣而微微泛红,还有那微微嘟起的嘴唇,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怜意——这本该被人干怜万爱的柔弱女子,差点便被生活碾碎成泥。
他缓缓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嘴唇。这个吻起初很轻柔,像是怕触碰到她满身的伤痕。吴纯燕闭上眼睛,全身心地回应着他,双手也从他的脖子上移到他的脸颊,轻轻地捧着,仿佛在呵护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爱情。
随着情感的升温,这个吻变得越来越热烈。两人的嘴唇紧紧相贴,舌头相互纠缠,仿佛要把彼此融入自己的身体。沈山河的双手也从她的腰间向上移,紧紧地抱住她的背,将她整个人都贴向自己。吴纯燕则微微踮起脚尖,让自己能更贴近他,更深入地回应着这个吻。
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心跳声和沉重的呼吸声。
他的回应来得比她预想的更凶猛——手掌扣住她的后颈,指节陷入发丝,将她按向自己。他们的唇齿相撞,不是试探,而是攻城略地般的占有。而她以指甲陷入他后颈的力道回应,在那片炽热的皮肤上刻下新月形的红痕。
他的膝盖挤进她裙摆之间,西裤布料摩挲过她丝袜的接缝,静电般的触感顺着大腿窜上脊背。她咬住他的下唇,直到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像一封迟到的战书终于送达。远处驾校传来模糊的掌声,而他的手掌正滑向她腰后的曲线,掌心温度透过真丝衬衫烙下无形的印记——
“抱我﹉去床上。”
吴纯燕气喘吁吁。
沈山河一把抱起她,几步走到床边。吴纯燕的后背陷入柔软的床垫,沈山河的身体随即覆了上来。他的吻从嘴唇移到脖颈,手熟练地解开她精心挑选的连衣裙。
\"山河,我好开心...\"
吴纯燕抓住沈山河的手掌按在自己隆起的酥胸上。
“嗯……”
沈山河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更用力地吻住她,手上也增加了几分力道。
“啊……”
窗外,驾校里有学员正在练车。车厢里空无一人,就像吴纯燕此刻逐渐放空的思绪。沈山河的手和唇在她身上点燃一簇簇火焰,所有的委屈苦难都被她暂时抛到了脑后。
\"叫我。\"
沈山河在她耳边命令道,声音沙哑。
\"山河..\"
吴纯燕无意识地呢喃,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的泪水滑落脸颊。
“叫弟弟。”
“哦,弟弟…啊~”
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与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也不知道房间的隔音如何?但此刻谁在乎呢?吴纯燕紧紧抓住沈山河的肩膀,指甲几乎陷入他的皮肤。这一刻,她是完全属于他的。
激情过后,沈山河靠在床头,不抽烟的他此时却好想来根烟。吴纯燕蜷缩在他身旁,手指无意识的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
……
也不知过了多久。
“燕姐姐,吃晚饭去吗?”
沈山河一下车便赶了过来,中午在车上度过没吃饭,刚刚又是一场剧烈运动,这时感觉有点饿了。
“啊,该死。你午饭都没吃吧?对不起,我一激动就给忘了。快、快,咱们这就去吃饭。”
吴纯燕着急忙慌的要起来穿衣服。
“也不用那么急,我刚才都吃饱了。”
“吃饱了?你刚才……”
话到一半,吴纯燕反应了过来,想起刚才的情景,饶是久经沙场的她,也不由脸泛红霞。
“谢谢你,弟弟,你让我又觉得活着真好。”
吴纯燕跨坐到沈山河双腿上,把沈山河的头搂进自己胸间,在他额上重重的吻了一口。
沈山河只觉白花花一片软玉温香,心中欲念又起,吴纯蒸却已咯咯笑着下了床。
“额…你个妖精。”
沈山河干脆一动不动看着吴纯燕一件件的穿衣服,还帮着把她的胸罩扣好,连衣裙的拉链拉上。只是自己的反应越发明显了。
“咯咯咯,你就这么支着去吃饭吗?”
吴纯燕瞥了一眼娇笑道。
“去个屁,你先走开,我一会再来。”
“别啊,那多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