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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故地、故人!(1 / 2)

小妮子依旧每日会为沈山河洗衣做饭,但谁都看得出来她的强颜欢笑,他老爸见此也整日忧心忡忡。自打沈山河加工厂开业那天的场面,尤其是见到陶书记父女俩悉数到场后,他便有了预感:沈山河不是她女儿能够得上的人。他便劝女儿早点放手,转移目标。奈何小妮子就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现在好了,看看小芳,甚至九妹都功德圆满了,反而是她这个最先下手的一无所有。一无所有也就算了,还让那狗日的占尽了便宜,偏偏自己还没法说他。他详细的问了女儿两人间的种种,越是了解他越无言。能说人家什么?说他占了女儿便宜不负责?可明明是自己女儿趁虚而入爬了人家的床。自己敢嚷嚷吗?这事如果传开了叫别人怎么说?百分百只会说自己女儿不自量力想攀高枝。这么说的还是好听的,说女儿不要脸、说女儿活该的会大有人在。至于沈山河,血气方刚年纪轻轻面对送上床的女人能忍住没吃掉只是过了下手瘾别人十有八九都会坚起大拇指说句好人,自己能有什么理由责怪她,相反自己还得感谢她手下留情没把自己犯浑的女儿彻底遭贱了。

“我的傻姑娘啊,二年多时间啊!人家一而再再而三搪塞你,意思就已经很明确了,你还要人家怎样表示?打你一顿?骂你不要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无缘无故人家能这么做吗?人家也就感情爱创,最空虚的时候你正好送上门他自然要借机找点安慰找点依靠。人家只是借你的怀抱哭了一场而已,你就天真的以为他投入了你的怀抱了。”

趁着一次短暂放假厂里没人的时候,小妮子老爸苦口婆心的劝着自己的女儿。对女儿他是又恨又心疼。

“认清事实吧,他如果是个种地的是个打工的甚至是做个小商小贩你配他都没问题。两人互相帮助共同努力,和和美美。但你看看他现在做的什么?你是能帮他收原料还是能帮他拿订单?是能帮他通关系还是能帮他抓生产?你无非就是帮忙洗洗衣做做饭,这种事哪个女人做不了,就算做不了他不会花钱请人做?商场如战场,越是大生意越不可能单打独斗,他要的就是生意场上能帮到他的他信得过的人。你做得了这样的人吗?唉,也怪爸爸,没好好供你念书,没让你学到啥有用的本事。”

“呜…爸,是我没用,是我当年不听话没好好读书。呜呜呜,我知道我配不上人家,可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就是喜欢他呀,我不能没有他,离开了他女儿没法活了,我,我…。呜呜…”

小妮子差点说出只要沈山河愿意他可以做他的情人这样的话来。只终究不敢在父亲面前如此离经叛道。

“唉…,造孽啊。爸无能啊,这样吧,我看小沈好像也在为这事苦恼,说明他还是想负责的。不管怎么说,占你的便宜终究不是别人逼的,他好歹要有个交代。我找机会跟他谈谈再说好不好?你且把心放开一点,别一副要死要活的样,把自己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这样只会让他更讨厌你,知道吗?”

“嗯,我听你的,爸。你也不要让他太为难了。”

“好了,好了。自己都这样了还念着人家。听话,咱们就是这个命,别要求太多。”

小妮子的事的确让沈山河苦恼不已,这个他生命中第二个与他有过亲密关系的女孩,终究也走不到一块,但他们间该以何种方式来面对?

不过他实在太忙了,先是把扩大规模的事跟王建民小叔通了个气。但他思虑再三还是没有把陶书记参股的事说出来,甚至还嘱咐王建民也不要说。别人猜到或通过其他渠道打听出来都可以,但就是不能从他们口中流出来。

但沈山河还是多提了句“以后有什么尽管去找陶书记。”

王建民小叔一听就懂,自然不会要求在新厂占股。一是因为自从灾后恢复正常生产的这三个来月,他的分红已到手多点,这已是他工资的好几倍了,已远超预期,他不好意思也不敢再多要了,他虽然贪,但还没利令智昏。关键是通过沈山河的关系他铁定会成为新来的陶书记的得力干将,上升一步指日可待。这天大的好事要不是有前期的关系在,他都得给沈山河意思意思。

对于新厂的人事安排,沈山河也与王建民做了妥善谋划,将在年底放假前宣布。

而收购供销社的事,乡政府正在走公开竞标的程序,已向社会公示,有购买意向的先报名,半个月后在乡政府主持的竞标会上统一将自己的报价提交到乡政府,由出价最高者得。至于如何确保落到沈山河手里,陶书记表示竞标会那天前他会告诉沈山河怎么做。

还有年底的工商、税务等方方面面的事。本来是王建民去接洽的事,只是因为沈山河实在受不了小妮子哀怨的眼神,干脆成天去外面跑去了。

很快就到了去县城出席表彰大会的日子,沈山河自己是\"杰出青年\",他让王建民去领“优秀企业”的奖牌,这是他预先便和陶书记说好了的。

风光不可占尽。

因为这也是地方乡镇精神文明建设的成果,是公事,乡政府陶书记也会列席,所以有公车接送。

大会在县电影院大剧场举行,由县委宣传部主办,县电视台全程报道,县委书记、县长及分管副县长以及各乡镇各县局领导出席,算是县级最高规格的大会了。

大会要在第二天早上开始,沈山河与王建民一行人便下榻于预定的县委招待所,陶书记也是,不过在另一楼层。

两人领了房卡,找到各自的房间,还好是相邻的。

标准的单人间,彩电、空调这些当时的顶配,加上独立卫生间,彰显出入住者的身份。好在两人也算出过远门见过世面的人,而且年轻人接受快,好奇宝宝般东摸摸西看看很快就把空调、彩电、冷热淋浴、抽水马桶等基本整明白了。

最关键的是,这一趟竟然不用他们出一毛钱,两人不禁大为感慨。

“果然凡事带个‘公’字,待遇就是不一样。”

吃过丰盛的免费晚餐,沈山河想去曾经的母校看看,王建民反正逛哪都是逛,便一起前往。

学校还没放假,大门紧闭,好在正是下午放学时间,小门开着,陆续有学生进出。

沈山河两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便往里走。

“站住,你们两个,干什么的?”

大爷依旧是当年的门卫大爷,可惜进去的却不是当年的少年,即便才离开短短三年,脸上再没有了曾经的青涩与活泼无忧的容颜。

“你两个不是学生吧?想干什么?”

大爷也不能百分百确定,毕竟少年老气的学生也不是没有。

大爷不记得沈山河,但沈山河可还认得大爷。

“于大爷,是我呀,这里的学生啊!”

“哦,学生啊,哪个班的?班主任哪个?”

“嗯,啊。”

哪个班沈山河倒是可以按顺序排出一个来,可谁当班主任鬼才知道。不管了,原来那些老师多半还在,于大爷多半也只认识老师不知道具体谁是哪班班主任,赌了。

“168班,吉老师。”

“还一路发,吉老师,你做生意呢。毕业几届了?想进去追小女生吧?出了校门就不学好,快给老子滚。”

“唉哟,大爷你怎么这么神,一说就中了。”

沈山河一见蒙混不了赶紧改变策略。

“那还用说,你大爷我侦察兵出身,又当了几十年警察……”

一如既往的,大爷又吹上了。不过心中却在嘀咕:

“还好正好知道吉老师没带班了,要不还真被这小子混过去了。”

“是、是,你老英明神武,我就是路过母校想进去看看,你老就抬抬手,放我一马行不?”

“不行,老子是看门的,不是放马的,你们这些个牛马外边吃草去,别糟蹋了学校的幼苗。”

“我靠,老爷子你真有才,有机会我一定让咱们厂看门的旺盛来跟你学一学。”

王建民忍不住插话了,他可跟于大爷没任何瓜葛,张口就怼。沈山河也知道进去无望了,两人转身就走。

“那是,没点墨水哪敢守学校的大门……”

老人还待吹两句,一见人都要走了才想起来。

“旺盛是谁?”

“咱厂里看门的狗,哈哈哈……”

“兔崽子,你等着……”

两人闲逛着,王建民虽然来过,不过还是陌生。沈山河则在追寻昔日的足迹。时间不长,变化不大,到处是曾经的身影,勾着内心隐隐作痛。

沈山河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下来,指尖擦过斑驳的砖墙,墙缝里钻出的野草还保持着当年的倔强模样。街角老槐树下,锈迹斑斑的长椅歪斜着,椅面凹陷处积着隔夜的雨水。他记得从前总爱和她并肩坐在这儿,看夕阳把槐树影子拉得老长,听她哼着欢快的歌,蝉鸣声裹着她发梢的栀子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