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空空荡荡,唯有角落里散落着几个孤零零的、装着铜钱的破烂麻袋!
“怎么回事?!”“银子呢?!”
土匪们面面相觑,脸上的狂热瞬间被错愕和愤怒所取代,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记耳光。
占江龙面色阴沉,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一脚将碎裂的车厢板踹飞出去。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随时可能降下倾盆大雨。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过空空如也的车厢,最后如两把利刃,死死钉在那个瘫软在地、抖如筛糠的老车夫身上。
赵奎如同一头发怒的公牛,一把将老车夫像拎小鸡一样提起来,碗口大的拳头高高举起,几乎要将对方佝偻的胸膛砸个粉碎,同时咆哮如雷:
“老不死的!银子呢?!说!!”
“饶…饶命啊…好汉爷爷…”
车夫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涕泪横流,牙齿咯咯打颤,仿佛秋风中的落叶。
“银…银子…昨天…昨天就被…被俄国人…押…押走了啊…”
“俄国人?!”
占江龙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刺骨的寒意,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瞬间冻结成冰。
“是…是…是伊万诺夫老爷…”
车夫像筛糠一样拼命点头,
“他…他带着哥萨克兵…拿着总督府的文书…说…说今年的税银…得先…先抵了官府的欠债…强行…强行押走了…五千两…整整五千两啊…”
老头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法挽回的悲剧。
“伊万诺夫?!”
占江龙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眼中瞬间燃起暴戾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能将一切烧成灰烬。他猛地转身,一拳狠狠砸在旁边半截腐朽的树桩上!“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树桩应声而裂!木屑如雪花般纷飞四溅!周围的土匪们见状,吓得噤若寒蝉,连一向胆大包天的赵奎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大…大当家…现在…咋整?”
一个土匪壮着胆子,小声问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