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玉姑微微一笑,神色端庄:“为将士们尽些心力,是应当的。”
站在一旁的章怀印,自佟玉姑出现,眼神便不自觉地落在她身上。而佟玉姑也似有所感,目光不经意间扫向章怀印,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似有火花闪过,却又迅速移开。那眼神中,藏着只有彼此能懂的深情与眷恋,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无奈。
站在一旁的赛音,目光自佟玉姑出现便再难移开。回营路上,赛音罕见地沉默不语。章怀印用手肘轻轻捅了捅他,打趣道:“怎么,魂儿被勾走了?”
赛音耳根微微泛红,低声道:“那佟家姑娘……着实不错。”
章怀印心中一紧,但仍强装镇定地哈哈大笑:“铁打的满族汉子,竟被个姑娘家拿住了?”
赛音也不气恼,只是咧嘴一笑:“你不懂,咱们都是该当爹的年纪了。”
当夜,赛音径直前往阿玛巴图鲁的营帐。“阿妈,我想娶佟玉姑。”
巴图鲁正在擦拭佩刀,闻言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看上了?那得问一问人家年芳几何,是否许配人家。”
赛音重重点头,目光坚定。
“好,”巴图鲁收刀入鞘,“明日我便派人去提亲。”
翌日,媒婆带着丰厚的聘礼登门佟家。佟玉姑看到那浩浩荡荡的提亲队伍,心中五味杂陈。她下意识地看向远处,仿佛能看到章怀印此刻的神情,眼中满是挣扎与痛苦。她知道,从此刻起,她与章怀印之间那隐秘的情感,将被彻底深埋。
而章怀印,此刻正躲在角落,远远地望着这一幕,紧握的双拳因用力而指节泛白,眼神中满是不甘与落寞。
佟家乃正黄旗旧户,虽非大富大贵,但家风严谨。佟玉姑的父亲早年在战场上伤了腿,如今在军需局管点杂事。听闻巴图鲁麾下的队官来求亲,老爷子摸着胡子沉吟道:“赛音……可是那个满族小伙子?不知道今年多大了?”
媒婆连忙应道:“赛音是镶蓝旗出身,今年二十八岁,属兔。您家姑娘属猪,二十岁,属相正般配,您家姑娘若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