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江涛在闻哲身边五六年,从未见他如此声色俱厉,吓的一下子说不出话。
张鹤寿却笑道:
“闻市长言重的,机关越大、规矩越多,很常见的事嘛。”
闻哲同他一握手,并不松开,拖着往里间走。
“张总,见谅,这段时间我也是忙晕了。是我约请您来长宁的,却怠慢了,见谅见谅。”
“闻市长再这么客气,我就诚惶诚恐了呵。”
张鹤寿是第一个在关键时刻,用“争是不争,不争是争”的道理来提醒闻哲,不能放过竞争长宁市市长的机会的。事后闻哲想来,仍然感激不尽。虽然张鹤寿的话很简洁,却是言简意赅,如醍醐贯顶般。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平日没有闲情逸致泡功夫茶的闻哲,也亲自泡起了功夫茶。
张鹤寿见闻哲的这套茶具很特别,都是用深红色的竹子根旋制的,笑道:
“我见的功夫茶具多了,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闻哲笑道:
“这是我离开鼎元时,收的唯一的礼品。是同心村的龙家宽老村长送的。说是用多年在地下的竹根雕刻的,硬度堪比石头。不过,这种竹子很难找。”
张鹤寿把杯子在手中把玩一下,笑道:
“我倒是想,在深山里搭个茅屋,以山以云为伴,喝着茶,自在。”
闻哲哈哈大笑,说:
“张总,您先放下这些闲情逸致吧。我在电话里,请您投资书院街改造工程的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张鹤寿放下杯子,不经意的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