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哲说:
“呵,那芳霖市长是怎么样的一个打算?”
杜芳霖叹一口气,说:
“我就是很纠结嘛,才来向市长请教的。”
闻哲说:
“你是处在一个选择的关口。我相信,书记的承诺是没有问题的。明年,你就可以回省厅任副厅长。是选择一条目标明确的捷径,还是前途不明的山路,就看你怎么选了?”
“怎么说呢?”
这时,门一敲,安琪手里端着两碗银耳汤,笑容亲切,说:
“我就不打扰你们谈工作了,汤在桌上,凉了就不好喝了。”
杜芳霖忙起身道谢,安琪点点头,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闻哲说;
“芳霖市长,你的选择是什么,你自己要有一个对未来的计划。”
“闻市长,你也从银行到长宁挂职的,一定有许多别人没有的感受。”
闻哲苦笑一下,说:
“我的情况,同你完全不同。那时我的处境,其实是只有转到地方来,才有安身之处。不可同日而语呀。说实话,我当时有你这样的从容宽裕的环境,也许我就不会留在长宁了。我是置于死地而后生。”
杜芳霖把银匙子在银耳汤里搅一下,目光盯着闻哲:
“闻市长的意思是让我选择回省厅?”
闻哲伸手让了一下,请杜芳霖喝汤,说:
“你的性格和事业心,会让你这样选择吗?想一想在自贸区调研看到的那些亟待解决的问题,我相信,你是不甘心坐视不理的。但你的犹豫,是担心会得罪光书记,而万一选不上,最后落得两头空,怎么办,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