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效原的语气温和得像窗外的晨光,没有丝毫压迫感。
刘雅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她仔细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我只同卢书记提起过。那天是周三下午,我去卢书记办公室送文件,正好卢书记那天比较闲,就同我聊天。”
刘效原盯着刘雅琴问:
“卢书记是特意提起的吗?”
“那倒不是,因为我刚刚从维多利亚回来,给卢书记带了一打盒E国红茶,就谈到了那次只有一天半的行程。我就随口说了过程。”
“你说到了闻哲同志脱离工作组的事?”
“是卢书记问到闻主任的行程,我说有五六个小时同我们是分开的。具体闻主任去了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据说是去了我们聘请的首席科学顾问赵弦柱博士的家里作客。”
“你也说了?”
“是的。我当时就这么一句话,没说具体见面时间,也没提同行的张鹤寿董事长和刘易斯教授。”
“卢书记听完后是怎么回应的?有没有追问细节,或者说过类似‘要留意行程’的话?”
刘效原继续引导,没有急于记录,而是专注地看着刘雅琴,给她足够的回忆空间。
“没有追问。”刘雅琴摇了摇头,
“卢书记就‘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说‘赵弦柱是行业里的权威,能跟他对接上是好事,后续可以让闻哲主任多跟进’,然后就聊到了其他工作上去了。刘书记,就这些。”
刘效原微微点头,在笔记本上轻轻记下“随口提及,无细节,卢无追问。”几个字,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