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脸,发现梁沫彤正盯着我,一度怀疑刚才的求救被她发现了。
在我心虚的开始想借口时,她收回视线搂着我肩头,在我耳边低声警告:“你要敢求救,就等死吧!”
说完,她用力握下我肩膀。
我暗暗吁口气,没发现就好。
“不会的。”我连忙摇头示弱。
“算你识相。”
她看到我的反应,满意地点点头,对我也稍微放松警惕了。
启动车前,我几不可察地扫眼加油员的方向,他背对着我们正在给一辆轿车加油。
我心瞬间跌入谷底,看来他并没有看懂我的暗示。
希望犹如这浓稠的夜色,铺天盖地的将我包裹。
路两侧的灯火越来越稀少,取而代之的是茂密的树林。
我扫眼燃油表,再次提醒她,“油箱快见底了,不加吗?”
梁沫彤却说:“再往前开一段,有油站。”
“!”
看来她对这里很熟悉,但也重新燃起我求救的希望。
梁沫彤突然说:“刚才还怕得要死,现在倒是淡定了。孟晚澄,你有时候真挺装的。”
我从车内后视镜看她眼,“现在我也怕得要死。”
“是吗?呵呵,”她冷笑,“知道怕就对了。”
梁沫彤似乎很喜欢看我畏惧她,或者说她十分享受于支配我的满足感。
同时,也暴露出另一个问题,她开始主动与我沟通,沟通代表对我有了探索的兴趣。
我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寻找脱困的办法。
我问道:“听澜下班看到我不在家,又发现手机丢在家里,就会猜到我出事了。你把我带出来,目标太大,不怕半路被抓?”
梁沫彤的手搭在我肩膀上,说:“放心吧,等他发现也找不到我们的。”
她为什么这么自信?
一定忽略了什么!
我试探着问:“我一直想不通你到底怎么监视我们?还有你怎么进小区的?澜湾保安对外来人员管控还是很严格的,非业主或是没有业主的允许不会随便放行。”
梁沫彤说:“简单。你家楼上有个孩子需要英语老师。”
“!”
我瞬间想起电梯内女业主与小女孩的对话,原来如此。
我问:“你是伊莉西娅?她们聘请的家教?”
梁沫彤挑眉,“看来你听过我的名字?”
再次回想小女孩对老师的评价,她的严格近乎极端,教学的心态也很偏激,如此扭曲的人格我应该早就想到她。
可惜,我觉醒得太晚。
既然她得意,我就让她继续得意下去,说多错多,掌握更多线索才是我现在该做的。
我说:“早上上班在电梯里碰见过她们几次,你给孩子留得作业不少。”
“哼!”梁沫彤冷哼,嘲讽道:“真是笨得可以,那点作业都写不完。”
我说:“她才小学,你要求别太高。”
梁沫彤一脸嫌弃,“是我要求高吗?是她笨!猪脑子。”
我说:“你的课时费不低吧?既然拿了人家高薪酬,就对孩子耐心点。”
梁沫彤说:“我要不是为了进澜湾,哪会教那个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