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都说没事了。”我避开他的触碰,走出房间。
木楼梯传来我们凌乱的脚步声,但跟他稳健的脚步声比起来,我的显得很慌乱。
我问他:“你要住后面的别墅还是小院里?”
沈听澜说:“当然住小院里。”
我把距离我房间最远的房门钥匙递给他,“七号房。”
他接过钥匙反应两秒,“四号不是空着吗?”
我说:“四号房有人预定了。”
他问:“谁预定的?”
我说:“谁预定的也不能告诉你,客人的信息是保密的。”
沈听澜作势拿起手机,“要不你把对方电话给我,我打电话跟他沟通换房,我给他补房差。”
我说:“你要么住七号,要么还去见山小院住。”
他从我手里拿走钥匙,“七号就七号。”
他刚出门,柳泓博进来了,“四号不是空着吗?沈总怎么去七号房了。”
我说:“四号有人预定了。”
柳泓博也没怀疑,“哦。”
民宿是独立供暖,现在柳泓博多了一个活儿,负责小锅炉。
这不要赶上年关岁尾了,很多出门务工的人回来了,村委接到上面的通知,为了盘活本地人口,解决大龄青年的个人问题,各村委、镇政府组织本地未婚男女青年开展联谊会或是舞会,等进行相亲活动。
负责我这片辖区的网格员关婷特意来店里找我。
“孟姐,忙着呢。”
“没事,关婷,你又统计什么?”我问。
关婷笑着说:“这次不统计,是好事。”
“什么事?”我下意识的问。
关婷说:“孟姐,你是不是没对象?”
关婷问话时,刚好沈听澜也在,在关婷进门前,沈听澜正跟我聊江韦峰的事。
闻言,他将注意力从手机上抬起,看向我们。
我说:“没有。”
关婷笑了,“那正好,有个单身青年的联谊会,你去参加吧,都是附近条件相对不错的小伙去呢。”
还不等我说话,沈听澜那眼神就快把我杀了。
我说:“关婷,我虽然没对象,但我离婚的,我符合条件。”
“姐,怎么不符合,也有离异的去的。”关婷求我,“姐,你去吧,帮我凑个数就行,我们有任务数,每人凑齐十个人。”
沈听澜在一旁呵一声嘲讽地笑,笑声引得关婷回头,我就看沈听澜眼神凶巴巴的,脸色也冷得难看。
关婷刚毕业的大学生,小姑娘哪经得起沈听澜吓唬,我唤她,“关婷,十个人不行你先喊喊其他人,说实话,我目前没有找对象的打算。就算去了也是白去。”
关婷说:“姐,不瞒你说,我刚才在办公室就数了,我管辖的这些户,基本上都是上了年级的。有那么几个年轻人,但也都出去打工了,现在符合年龄的单身青年,还得加上你,才勉勉强强够十人。
姐,你就去露个脸就行,就凑数。”
我说:“关婷要不这样,你先找人,最后最后实在找不到了,我再帮你凑行吗?”
关婷说:“谢谢姐了,我还得去下家通知。”
她人刚走,沈听澜笑吟吟地说:“好心人,既然你这么爱凑数,咱俩凑一起吧。”
我睇他眼,“我是帮忙。”
“对啊,我也需要帮助,一个孤独的大龄男青年就站在这,现成的人你不帮,非得去联谊会上帮?远帮不如近帮,帮帮我吧。”
沈听澜来到收银台前,胳膊往桌边一拄,挑着坏笑说:“你看我成不?”
我说:“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