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没有,就是陪他去。”
“孟晚澄,你过分了吧。”
我听到挪动桌椅的声音,紧接着他点上一支烟,又说:“我去水库钓鱼你怎么不陪我?最让我忍不了的,居然没收他车费。”
我撑着额头,看眼时钟已经十一点了,爬山已经很疲惫了,哪有精力跟他掰扯这事。
“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他停顿两秒,“没了。”
“我也没了,晚安。”
“哎?”
他还没说完,我就挂断了,然后我就收到沈听澜发来的投诉信息。
「我要投诉你!」
深夜,我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看眼手机,凌晨一点多,韦毅光开着车离开了。
翌日。
我抱着一堆换下来的四件套送去洗衣房清洗,李叙言在房间里看到,走出来要帮忙。
我躲开说:“刚换下来的,脏,你别碰。”
李叙言却直接从我手里接过脏衣篓,“我拿吧。”
他跟着我来到洗衣房,我说:“放这就行,谢谢。”
“不用说谢谢的。”
他放下东西没走,等我把脏衣篓里的床单被罩放进洗衣机里,按了启动,他才说:“昨晚来的朋友是本地的领导,我跟他聊了民宿的事,他说会照顾下。”
我故意搓着手,显得自己很局促,“也没什么困难需要政府照顾的,还是别麻烦了。”
李叙言说:“你一个女人出来做事不容易,我也帮不上别的忙,尽我所能给你些支持。”
到此为止,我还没理解会得到什么样的照顾,后来各种政策下来,推广宣传、运营补助、评级奖励、闲置资源改造等,连民宿所在的辖区派出所也时常过来夜巡,还在正对民宿的路口安装了安防监控。
总之,惊喜连连。
我说:“你不需要再为我做什么。”
“晚澄,”李叙言走向我,“我想弥补你,让你不那么辛苦。”
我说:“我不觉得现在的生活辛苦。所以,不要再为我做任何事。”
李叙言欲言又止,点点头,说:“……知道了。”
“晚澄,晚澄。”
赵姐从厨房出来喊我,我应声:“来了。”
借着机会我就出去了,走到小院里赵姐说:“晚澄,见山小院的投影仪说不好使了,客人也不会调,你去看看吧。哎,先把药喝了。”
“知道了。”我接过碗,一口闷了整碗的汤药。
我刚出小院,李叙言从洗衣房出来,我听到他在问赵姐给我喝得什么汤药。
等我回来,赵姐主动跟我说:“晚澄,二号房的客人问我给你喝的什么药。”
“你怎么说的?”我问。
赵姐:“我没告诉他,大男人打听别人喝什么药,关他啥事啊。”
我噗嗤笑了,朝她束起大拇指,“赵姐。”
“本来就是嘛,多隐私的事,他老问啥啊,他又不是大夫,也不能给你看病的。”赵姐说完,“我跟你香姐去把后院的李子还有杏儿摘了,再不摘就熟透了。”
“行,都摘了吧,给客人都分一些吃。”
赵姐:“知道了。”
吃过晚饭,我在一楼回复后台咨询信息,李叙言进来了,我听到脚步声朝门口看眼,他说:“在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