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伸手就把媳妇儿给抱了过来。
蓝蓝家的主屋,这一宿就没熄灯。
唐河一觉醒来,渴的厉害,不过炕沿上还放着一碗温热的蜂蜜水,赶紧拿起来一口干了,再一看,我草,这不是蓝蓝家里吗。
唐河赶紧掀开被子,然后松了口气,线衣线裤都在身上穿着呢。
一起身就嘶地一声。
腰酸得厉害,胯骨轴子也酸得厉害,大腿的肌肉也酸得厉害,就好像劈了一宿一字马似的。
老赵家办喜事儿用的不会是假酒吧。
唐河再看旁边的虎小妹,虎小妹趴在炕梢处,伸展着四肢,仰脸朝天,睡得呼呼的。
唐河穿了衣服起身,外屋地,老婆子做了一盆土豆丝汤,蒸了一锅大馒头。
“蓝蓝呢?”唐河问道。
老婆子一笑,笑得豁牙露齿的,用别扭的东北话说:“她在那屋还睡着呢,我去喊她。”
“别别,让她睡吧,我吃口饭就回去了。”
唐河说着,挺着身子捏了捏自己的腰,腰酸得厉害,骨头节都发出嘎嘎崩崩的响声。
唐河随便吃了一口,然后去喊虎小妹起来回家。
但是虎小妹躺在炕上睡得像头死虎似的,唐河抱着它的脑袋晃了半天,虎小妹这才哈欠连天地起来,耷拉着脑袋跟着唐河往外走。
唐河出了门,挠了挠头,丧彪和孩子呢?
这时,杜立秋开车到了门口,丧彪和孩儿挤在后座处。
杜立秋下了车,把车交给唐河,虎小妹挤上了副驾。
唐河顺口问道:“丧彪昨天领孩儿在哪住的?”
“我不知道啊,它一早上叼着孩到招待所找的我们,你先回吧,我得回招待所跟老武汇合,对了,你去不去?”
唐河怒道:“你们又在那扯什么犊子?”
杜立秋挤了挤眉头说:“老赵家不结婚嘛,新娘子……”
唐河顿时大惊:“我草,你们畜不畜牲啊,连新娘子……”
“不是,是新娘子那边过了一些娘家亲戚,特别是她那个小堂妹,年纪不大,骚劲儿不小,我差点顶不住。”
唐河已经懒得再说杜立秋了,别的事儿他肯定不靠谱。
但是在这种破事儿上,你永远可以相信杜立秋,不会扯出什么问题来。
你问为啥?
老天爷不让啊。
唐河开车带着两虎一孩儿走了。
一直到日上三竿,蓝蓝才扶着墙从屋里出来。
老婆子赶紧把饭菜端了上来,看着蓝蓝扯着嗓子,哑着嗓子喝汤润喉的模样,不由得心疼地说:“闺女,苦了你啦!”
蓝蓝赶紧放下碗说:“不苦不苦,一点都不苦,放到从前,咱哪能想到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啊。”
老婆子坐在桌旁,一边织着虎毛坎肩一边幽幽地说:“是啊,吃饱都难,就没想过顿顿细粮,顿顿有肉会是个什么样的生活。”
“妈,放心吧,以后咱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老婆子说:“你得趁着年轻,抓点紧,再生一个,这样才有保障。”
蓝蓝重重地点头:“嗯呐。”
唐河这边,开车刚刚拐进村儿,就见老八头子抄着一把斧子,歪戴着帽子,身上挂着沐花花从院子里冲了出来。
沐花花紧紧地抱着老八头的腰大叫:“爸,别,别,你别这样,呀,哥你回来啦,快拦着点我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