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侦查菲利普斯他们几人的踪迹。
在之前,她和高桥美夏就守候在这片地方,防备日军的侵袭。而新修的入岛的栈桥就在附近。外人来这里,一定会先到这片海域。
当然,因为现在哨兵岛上的人都住在岛中间的村落里,所以从栈桥到村落之间已经走出了一条小路。
往一号暗堡这边,也就是高濑由美搭建小屋的地方,因为被航弹炸出了很多大坑,反倒很少有人走动。只从小屋后,有一条羊肠小路和进村的“主路”相连。
所以,菲利普斯他们如果上岛的话,一定会先到栈桥这边登陆。
“我们一起去。”我说。
我在一号暗堡中找到了一架望远镜,又把一支状态较好的步枪装上枪栓。当然,我并没有打算用到这支枪。
之后我找了一些旧军服撕成条状,做成一件吉利服,用来伪装自己。(事实上,我在哨兵岛还遗留下很多从日军手里缴获的物资。)
我很小心的处理自己的足迹。
一是担心岛上其他人发现我在这里。二是防止美军搜查这里时,发现异样。
高濑由美则背着我送给她的卡宾枪,我们一前一后向海边走去。准备找一处观察点观察海上情况。
此情此景,不由让我想起一年前我们刚到这里的情形。
那时候我们也是这样小心的防卫着,担心狡猾的日军偷袭。
因为我和高濑由美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此时我们一颦一笑,身体的触碰,都有了别样的味道,让人感到踏实而幸福。
我们刚潜伏下不久,就看到远处海面飘来一条船。
“他们果然来了!”我和高濑由美对视了一眼,又把目光透过望远镜盯紧了那条十几米长的游艇。
如果不是知道菲利普斯他们会乘坐游艇前来找高濑由美,我们一定会以为这是某些有钱的人在此处游玩,偶尔经过这里。
但此时,我从汗毛孔中都充满了战意。
从高濑由美的凝重表情上来看,她也是同仇敌忾,随时准备对这条船发动攻击。
但我们并没有动手,只是潜伏在树林中,默默看着那条船靠到栈桥边上。
从游船上走出两个人,把船锚扔到水里,又把船用缆绳系在桥墩上。然后他们跳到栈桥上。
我认出带头的两人就是菲利普斯和他的儿子皮特。
皮特上次被我安设的手雷炸伤,依仗着年轻,又经过伊藤爱子的手术治疗,侥幸不死。但也落下了终身的残疾,我看到他半张脸布满恐怖的疤痕,一条手臂弯曲着伸不直,应该是骨头或者筋被炸断后没完全恢复原样的结果。至于他身上其他的伤,因为穿着棉布半袖和长裤而看不清。
虽然如此,这个年轻人的戾气依然很大。他见岸边停靠着两条舢板。(那是皮尔他们给弗莱德和西蒙等土著少年出海打渔用的。)扭头对身后的同伴喊,“砸了它!”
菲尔普斯的跟班也都是白人。他们中有个体格魁梧,手臂纹身,唇上留着小胡子的黄发男人,从腰后抽出一柄利斧,跳到舢板上,几下就把舢板船底砍出一个大窟窿。
其他几个跟班扛着猎枪和其他武器哈哈大笑。
“那个该死的日本女人,快滚出来,别等我们找到你!”菲利普斯冲岛内大喊道,他完全忘了,当初爱子给他儿子做手术,还是高濑由美担任的器械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