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子好像就一个住在阳台的女儿逃出来了,真是,时也命也。”
“你说这个我就想起来了,原来是把侄女当宝的那家子啊,啧啧……”
崔爸崔妈他们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了。
崔爸崔妈全身80%的皮肤都烧伤了,崔锋好点,60%左右,崔愉跟他的程度不相上下,但是依旧没有好到哪去,并且全都出现了肢体坏死的情况,需要截肢。
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崔澜含着泪给他们签字了,医生们在急救室站了八个小时才把他们抢救回来,只是所有人都喜提了轮椅一台,从此再也无法独立走路。
这当然是崔澜严格控制的结果,崔澜表示自己很雨露均沾的。
每个人都有份。
手术结束,崔爸崔妈崔锋崔愉被安排在了同个病房。
这天,崔澜照例来看他们,才刚进门崔锋就咆哮道:“崔澜,火灾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叫我们一声自己跑了?说话!!!”
崔澜笑嘻嘻道:“忘了。”这语气,这姿态,别提多理直气壮和欠揍了。
崔爸崔妈当场气得仰倒,崔愉目露怨恨,崔锋表情更加狰狞了,额头的青筋像蛇一样凸了出来,崔锋用力咆哮:“什么忘了?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报复这些年我们因为愉愉忽略你!!!”
崔澜半天都不惯着,走过去用力扇了崔锋一个巴掌,勾起嘴角漫不经心的笑了:“所以你们心里不是门清着吗?没错,我就是故意的,你们能拿我怎么样?嗯?”
崔锋脸色发青,眼神中透露出刻骨铭心的怨恨之色,但是他能拿崔澜怎么样呢?
他双腿被截肢,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他能拿崔澜怎么样呢?
崔锋被迫意识到了这点,气焰逐渐变得低迷,表情灰败又屈辱。
旁边的崔愉流出了痛苦的眼泪,曾经掠夺崔家资源欺压原主的时候有多快乐,现在,崔愉就会有多痛苦,多后悔。
崔爸崔妈则是咬紧嘴唇,一言不发。
第二天,崔澜再来医院的时候发现崔爸崔妈对她的态度都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一口一个乖女儿好女儿的叫着,握着崔澜的手陈述着这些年来他们的难言之隐,并承诺以后会好好弥补崔澜。
崔澜饱受感动,当即就跟他们抱头痛哭了一场,冰释前嫌,然后毅然决定带着他们去外地求医了!
为了省钱,崔澜打算自己开车带他们去。
崔家的车子不大不小,但坐五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崔锋看到崔愉,表情嫌弃:“为什么还要带她啊?多个人多麻烦!”
曾经平安无事的时候,崔锋不建议跟风宠爱着崔愉,但是现在,全家都遭遇了火灾正是用钱的时候,带着崔愉干嘛?得费多少钱啊!
崔澜不听,就要带她,崔锋没有办法,毕竟现在他们全都倚仗着崔澜,当然是崔澜怎么说就怎么做。
一路上崔澜跟旅行似的,轻松又愉悦,除了崔爸崔妈崔锋崔愉身上味道有点难闻之外,一切完美。
不过没事,崔澜给自己吃了一张隔绝气味的药丸,彻底闻不到了。
他们拉裤子里了,她都不管。
指望崔澜伺候他们?下辈子吧。
车子在路上行驶了半天,崔澜遇到了一个异常俊秀的背包客。
他身材修长,五官深邃,发丝柔软,气质也是阳光干净的不可思议,站在路边的时候仿佛一棵青翠的松柏。
崔澜降下车窗,对着他吹了个口哨:“帅哥,要搭车吗?”
这人抬头,露齿一笑:“求之不得。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奎类。”
奎类不愧是崔澜的傀儡,多才多艺,又会弹,又会唱,还不知道从哪变出一把吉他,在崔澜开车的时候给她弹曲子听,舒缓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