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事情别说是覃乐瑶,就连梨月这几天在外头跑,都听市井人说过。
皇宫里头万岁爷的内库,就称作是内帑,而户部的国库则是外库。
内帑中的金银也是老百姓缴纳的税款,只不过怎么花由万岁爷说了算。
犯案的是户部管转运的提举官,由掌管内帑的小太监发觉,这才暴露了。
先是发给了刑部与大理寺去查,由于事关内廷,司礼监也拉进去会审。
这小官乃是今年的新科进士,才做了几个月的提举官,就犯了这大的事。
如今闹得京城人尽皆知,只怕他的祖坟上都冒黑气了。
覃乐瑶倒是不甚关心,喝完汤羹,又夹了几筷豆腐。
“这案子倒是听哥嫂家人说起过,万岁爷很是震怒,只不过不关咱们宁国府的事,也就没仔细打听。”
玉墨不由得捂着嘴笑了,手往门外方向一指,又比了个三的手势。
“这个户部的提举官不是旁人,就是咱们三太太的表兄!说起来还有些亲戚关系,平日里的年节都有礼尚往来。他便是今年的新科进士,刚当上户部提举官几个月。听闻人已经关进诏狱里,不知道还要牵扯些什么人。外头人们都说,就只是这贪墨内帑的罪名若属实,只怕就凶多吉少。”
“三太太的表兄,就是那个中了倒数第二名进士的表舅老爷?”
“正是他!”
“……”
覃乐瑶与玉墨说了半天话,梨月便没有留在屋里,而是安安静静的走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案子,她如今都不甚关心。
原本想要借着来送食盒,趁机与覃乐瑶说说香饮小铺的事。
结果下午的时候国公爷回来了,看来她今天怕是都不得闲了,
“今晚国公爷回来了,奶奶正陪着说话呢。小月,看你今天总想到奶奶跟前说话,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梨月托采初去正房看看,果然覃乐瑶没工夫见她。
“也没什么急事。奶奶分给我的那个小铺生意不错,我想……”
话还没说完呢,采初就笑着摆手。
“嗐,我以为什么事儿呢!奶奶早就说过了,铺子的账本房契都给你,这桩买卖就是让你自己做主的。你要换门面改买卖都行,哪怕就赔钱或赚的少,也都是你自己拿主意。最近奶奶烦心事儿多,铺子的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好!采初姐得空帮我回禀一声,铺子的事情我就自己做主了!”
梨月郑重的对她点头,第二天就拿了房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