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的人都傻眼了。
不是说李晓月的老师是秦钟嘛,毕业证上都明明白白有秦钟的签名。
“爸妈,爷爷……我虽然是读的秦院长的研究生,可实际上教导我的是林院长。”李晓月说完以后,又对林绍文解释道,“我原本是在川里的,可我爷爷病重,所以我回家来看看……等爷爷病情好转以后,我就回去。”
“秦钟也是乱弹琴,他才比你大几岁,能当你的老师?”李尔卓瞪眼道。
“爷爷,你这思想可真够老旧的。”李晓月不满道,“秦院长可是亲口承认自己的医术不如我老师的,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你怎么还以貌取人?”
“嘶。”
王主任和李敬久惊讶的看着林绍文。
才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居然让秦钟都自愧不如?
“这个我可以作证。”赵清明苦笑道,“我当初生病也是林院长医治的,不过倒不是秦院长不如林院长,只是他们顾虑太多……不敢下猛药。”
他可不像李晓月那么莽撞,说话总是留有余地的。
林绍文医治好李尔卓,那自然皆大欢喜,如果医不好呢?按照老领导的性子,搞不好得当场发飙。
“老赵,你这可不对啊。”李敬久不满道,“你既然有好的医生,我爸都病了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不带人过来看看?”
赵清明隐晦的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吵什么?”李尔卓瞪眼道,“他赵清明一贯偷奸耍滑惯了,不就是怕到时候治不好我,还得罪了别人吗?”
李敬久顿时无言以对。
李尔卓的脾气确实古怪,如果不是这样,当初也不会得罪了张予扬。
“老师,还请你给我爷爷看看。”李晓月红着眼眶道。
“你自己看过了吗?”林绍文正色道。
“没……都说‘医者不自医’。”李晓月低头道。
“荒谬。”林绍文训斥道,“医者不自医是出自于李梦阳的《梅山先生墓志铭》,其实就是自我嘲讽的一句玩笑话而已,身为医者,无论是对病人,还是亲人,都当一视同仁,如果做不到……那还算什么医者。”
“林小子,你好好说话……”李尔卓不满道。
他儿子有几个,孙子也有几个,可孙女却只有李晓月这一个。平常都是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自己都舍不得骂一句,哪能让人这么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