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视着自己的新家,淡淡问了声,“那个向晚意怎么没有过来?”
卢比硬着头皮回答,“她已经筹到钱了。”
“筹到钱了?她一个穷家女,到哪筹这么多钱?”
“她去找了荆释川的妻子,荆家给她拿了钱,她跟荆家还有些渊源。”
听完了卢比的解释,祁白珊狠狠瞪了他一眼,“向晚意跟荆家有关系,这么重要的信息,你居然之前都没查到,害我们白忙活一场!”
“对不起,大小姐,我错了。”
“看来钱不能让她滚蛋,那就只能另寻他法了。”
卢比想不明白,“大小姐,你若是想除掉朱少爷身边的女人,哪需要费什么心思,只要你一句话,自然这世上就不会再有她这号人存在。”
“你懂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事你这个老匹夫是不懂的,想要让一个男人永远忘了一个女人,只有恨才能做到,恨她才会很快遗忘她,如果突然消失,在他最爱她的时候,你觉得这个男人一辈子能走的出来吗?”
卢比恍然大悟,“大小姐说得有道理……”
“既然钱难不侄她,那就从她在乎的人下手,向晚意最在意的人是谁?”
“应该是她的幼弟和幼妹了。”
“人有了软肋就不怕不听话了。”
祁白珊冷笑。
“可她已经上山了,她山上没有通讯工具,要怎么才能把她弟妹失踪的事传递过去呢?”
“你不是说她每个月底下山吗?那就等下一次下山吧,正好我初来乍到,也需要先熟悉一下这座城市。”
“好。”
——
夜晚。
荆释川坐在书房里工作,蓝桉看着已经快十点了,便到了厨房将自己亲手熬的银耳羹盛了一碗出来,准备端给荆释川,让他喝一些驱驱寒。
走到厨房门口时,正好听到他在讲电话,忽尔听到一句,“还是没有找到她吗?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没有见到沈起茵的尸体,就一直找下去,务必要找到她!”
蓝桉顿住了步伐。
荆释川在找沈起茵?
她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平日里,他有什么事都会跟她说的,不跟她说的,那一定是不想让她知道的事。
可他几乎没有不想让她知道的事。
为什么找沈起茵这件事,她却从未听到他提起过呢?
等到荆释川挂了电话,蓝桉才调整了一下呼吸,佯装什么事也没有,笑吟吟走了进去。
“老公,我炖了银耳汤,你喝一点暖暖身子。”
“好的,辛苦了宝贝,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以后不用这么为我费心。”
“还早呢。”
蓝桉坐到了他腿上,向小时候那样,缠着他的脖子,“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我看你眉心都有川字纹了。”
她没有直接问出自己的疑惑,而是引导看荆释川会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