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杰一听,觉得在理,便依言操起斧头,三下五除二就将竹子处理成一根光洁的竹竿。
不多时,林间空地上就倒下了十几根粗壮坚实的老竹子。
赵文杰凑到老赵身边问:“赵叔,这些够了吗?”
老赵点了点数,估摸着替换第一个大棚的骨架是足够了,便说:“差不多了,先运回去,要是不够,咱们再来一趟。”
众人闻言,立刻动手,用麻绳将竹子分作三捆,两人一抬,便踏上了归途。
老赵扛着斧头,在前面引路。
竹子的分量压得人直不起腰,汗水顺着脸颊直淌,但大家伙儿脸上都挂着笑。
这活计关系到全村的收入,年底分红的多少可就指望这些大棚了,这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
就在这时,林中深处传来一阵异响。
老赵猛地抬手示意,队伍瞬间停下。
众人默契地放下竹子,抄起斧头戒备。
“背靠背,围成圈,慢慢往外探。”老赵低声下令。
赵文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握紧了斧柄,暗悔没把家里的猎枪带来。
大家小心翼翼地向外挪动了数米,老赵的目光突然一凝,他看到一个迅捷的影子从灌木丛中一闪而过。
说时迟那时快,老赵手腕一抖,手中的斧头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
只听一声闷响,伴随着一声短促的哀鸣,那道影子便不动了。
众人凑上前一看,原来是一只肥硕的野兔,看个头足有四五斤重,斧刃正中要害,鲜血染红了地上的落叶。
“赵叔,您这手绝活真是宝刀未老!什么时候也教教我?”
赵文杰满眼崇拜地说道。
“想学?”老赵开玩笑地瞥了他一眼,“那得拜师才行。”
赵文杰对老赵这手飞斧绝技眼馋已久,只是苦于没机会开口。
如今听老赵松了口,他竟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
这一下反把老赵给整不会了。
他本是一句玩笑话,谁承想赵文杰如此当真,头都磕了,这让他骑虎难下。
若是不认,传出去岂不是言而无信,以后还怎么在村里立足。
老赵只得硬着头皮,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行了,先起来。这荒郊野岭的,不适合行礼,回村再说。”
赵文杰看了一眼四周,也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听话地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是,师傅!”
众人见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赵上前拔出斧头,甩掉上面的血迹,顺手拎起兔子。
一行人重新上路,这次再无波折,顺利回到了赵家庄。
正在村口指挥干活的赵志成见他们回来,立刻迎了上去:“老赵,竹子够了吗?”
他的目光随即落到老赵手里的野兔上,好奇地指了指,“这是?”
赵文杰抢着答道:“村长,这是我师傅用斧头扔中的!您是没瞧见,当时那场面……”
“文杰!”老赵听得脸皮发烫,再让他说下去,自己怕是要成天神下凡了,便出声打断,“行了,闭嘴。”
赵文杰立刻噤声,如今他对师傅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