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挂民用牌照的轿车疾驰在狭窄的乡镇公路上。
“总有......不太好的感觉。”
黄立升不停的握拳，放开，再握拳。说话的声音也不自主的喑哑。
这种如同野兽预知危险般的直觉，很少出现。但每一次出现，接下来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从无例外。
“没想到黄局也会有紧张的时候！”
辛梓铭轻轻打个哈欠，笑着说道。
“放轻松。这些人，都是领导培养多年的。而且是单线联系。”
“如果不是被刘姐逼的没办法，也舍不得动用。”
“何况这一带，如今乱七八糟的，天知道有多少队伍活动。一两百人，又有正当理由，没人会注意到。”
黄立升扭头望向窗外，手一直放在腰间的枪上。
“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对劲。”
“可能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
“和吴团长见过面，我们直接回铁东。”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啊！”
辛梓铭说着开始拨电话：“他们应该......”
“靠边停车！”
黄立升突然大声说道。
“怎么了？”
辛梓铭不解。
开车的司机已经按照黄立升的吩咐，将车子靠在路边。
黄立升放下车窗，做出倾听的样子。
“什么？”
辛梓铭继续问。
“枪声！”
黄立升道。
“很密集！出事了！”
车里的人都放下车窗屏住呼吸。果然，隐隐约约能听到远处类似放鞭炮的声音。
“快走！不能再过去了！”
黄立升猛地坐直身子，根本不和辛梓铭商量，大声下命令。
“不行！领导的话我必须亲自交待给李团长！”
“不能过去！再不走，别说交待什么话，我们都未必走得掉！”
“听我的没错！”
“掉头！快点！”
黄立升连声催促。
两辆车原地掉头，沿着原路迅速离开。
仅仅几分钟后，响起枪声的方向，几辆军车驶来。
最末尾的车子停下，荷枪实弹的军人鱼贯跳下，按照战术队形散开，沉默而冷肃。
接着，第二辆车，第三辆车.....
距离这里几公里远的某处山坳，黑暗中，数不清的军人正在打扫战场。
所有尸体被剥下衣服，装进黑色尸袋。活着的俘虏，包括还有意识的伤员，被戴上眼罩押进披着隐蔽涂装的军车。
所有收集起来的装备在清点，编号......
“本不该这样......”
某辆东风猛士指挥车旁边，将军如同鹰隼般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痛惜。
“军令如山！这不是我们能质疑的事情！”
将军身侧，另一位将军闷声说道。
“是啊！”
最先开口的将军重重吐口气：“咱们这边情况怎么样？”
另一人招手，不远处，上校军衔的作战参谋小跑过来敬礼。
“伤亡情况怎么样？”
“报告首长......”
“十分钟内清理完......战场。通知特战营和参与封锁的部队，按原计划分批撤离。”
参谋离开后，两名少将沉默的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庆幸，惋惜以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