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老惊呼：“这是‘寰律锁印’！连寰神自身都无法抗衡的禁缚！”
冯渊双目如星，低喝一声：“虚空九变·第六变——寂照虚空！”
一刹那，天地陷入寂灭。
他以心照寂空，万象皆隐。那一瞬，连封印的法则都被逼入停滞。寰律之链断裂的同时，冯渊一掌拍在门心。
星辉炸裂——”轰隆隆！“
整座寰门在震动中发出低沉的回响，仿佛沉睡亿载的巨兽被惊醒。门缝缓缓开启，一股超越寰界的古老气息，如潮涌入。
那气息中，没有时间、没有方向，唯有无穷的“空”。
皇老脸色剧变：“那是——界外之力！门主，快退！那里是界与界之外的虚寂，连道都无法存在的所在！”
然而冯渊并未退后，他的眸光在那虚空中捕捉到了一缕微弱的星辉。那星辉柔和而坚定，像是在无尽寂灭中等待着他。
他轻声道：“父亲……我来了。”
话音落下，他跨步入门。——”轰！”
门后世界骤然塌陷，一切光与影都被无形的虚空吞噬。冯渊的身影瞬息消失，只余一道残留的星纹缓缓消散于寰界风中。
皇老立于残界之巅，久久不语。
“界外……连寰神都不敢再入之地……门主，你究竟要走到何处啊……”
虚空寂寂，唯有界门重新闭合，门心上闪烁着一行新生的古字：
“界父之后，虚空之主。”
那是界外之门对新主的承认。
此刻，寰界无数修士忽感天地一震，仿佛有新的星域自虚空升起，一缕未名的星光贯穿九天十地，照亮了诸界。
那是冯渊的气息。
他虽离寰界，却未离开一切。
他已踏入——界外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