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息趁势融入，竟开始将雷霆柔化，化为无形无相的雷纹，烙印在他的经脉与血液中。
“以虚化雷，雷无形，虚无迹……方能同源！”冯渊低吼，任由体内撕裂般的痛苦翻涌，却死死撑住，不让心神崩溃。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虚空中的雷霆终于归于平静。
冯渊缓缓睁眼，只见自己神识之体的周身，隐隐浮现出一道道雷纹，而雷纹却在闪烁间融入虚空，仿佛随时会消失不见。
他心神一动，虚空骤然开裂，一道银色雷光顺势劈落，仿佛他本就是虚空与雷霆的中枢！
皇甫望着这一幕，面上终于浮现出欣慰的笑意。
“少主，你已成虚空九变的第二变。自此以后，你的雷霆再非世间凡雷，而是虚空之雷，能化无形，能融天地。”
冯渊缓缓吐出一口气，浑身雷光闪烁，虚空波动不休。他能清晰感受到，此刻的自己，肉身与虚空再无隔阂，而雷霆力量也更加不可思议。
皇甫收起笑容，神色再次庄重：“少主，虚空九变的每一层，皆以生死为界。第二变尚且只是开端，未来第三变之后，连神魂都要渡虚雷之劫。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冯渊沉声应道：“意味着，稍有差池，身死魂灭。但我有争锋之志，便会向死而生，又有何惧？”
皇甫目光微震，继而大笑，笑声震荡天地：“好！少主有此心志，虚空门不灭！你就是未来的虚空之子！”
冯渊抬头望向无垠虚空，雷光在眼底涌动，心中誓言更加坚定。
冯渊缓缓抬手，体内雷虚同源之力运转。只见虚空中裂出一道狭长缝隙，下一瞬，缝隙中迸射出雷霆，却无声无息，不带一丝波动。
这一道雷，若击杀敌人，对方恐怕连如何被击中都无法察觉。
冯渊心中一凛，同时也涌起无尽的自信。
虚空九变，第二变——雷虚同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