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先人前赴后继,才有我等后辈尺寸之地,修行斗法,畅游世间。”
“是以有所有感叹。怎么,朱离道友不为所动吗?”
朱离点点头,并不回答,又问道:“那道友对盘古开天辟地,娲祖造化万灵如何看?”
李叹云笑道:“李某也只是个筑基二层修士,于道途之上犹如蹒跚学步的幼子,又如何去追寻那鸿蒙初始,天道飘渺之事。”
朱离却不认同:“人族只有在幼稚和垂暮之时,才渴慕娘亲的身影,不是吗?”
李叹云心中一动,娲祖造人之说对于他是可有可无之事,不过每逢祭祀之时,都是要先祭拜娲祖娘娘,再祭拜道祖的。
据说不仅是道门,南疆和永州魔道也是差不多,看来这朱离倒与自己所走大道不同,她竟是痴迷于此。
“没有想到朱道友以幼稚之身,言谈之中却似有迟暮之志,倒是少见。”
朱离对李叹云言语中的嘲讽并不以为意,但也不再试探。
她脸上绽开笑容,开口说道:
“李道友,可不要输的太惨噢。”
李叹云不答,十枚青冥飞剑自储物袋中鱼贯而出,他看过朱离的情报,她从不主动出手。
朱离身遭围绕着五六件法器,分为内外三层,蓄势待发。
周围看台之上的看客见二人说了几句便要开打,不由得兴奋起来。
道门弟子平日里讲究个清净,忌讳大喜大悲。但今日难得纵情欢呼,于是还不等开打,就有人自顾自叫嚷做怪,惹起阵阵哄笑。
而齐家厢房之中,有两人无视门口守卫,推门而入。
齐见深连忙站起身来,惊道:“老祖,廖师叔,你们怎么来了。”
“观战。”齐云鹤甩下一句,示意他带人离开。
自家老祖竟然与思过峰上姓廖的勾搭上了,这廖师叔分管执法事务,不会是来查案的吧?
筑基修士的战斗在金丹修士眼中,又有什么好看的。但他不敢怠慢,招呼众人纷纷施礼离开。
廖姓修士盘膝而坐,微闭双眼,也不回礼,只是一言不发。
齐见深长了个心眼儿,走在最后讪讪笑道:“老祖,我们兄弟俩给您二位守门吧。”
“滚!”齐云鹤见他不识趣,还想偷听什么,怒声喝道。
齐见深一溜烟儿跑了,偌大的厢房之内只剩下了齐、廖二人。
……
李叹云先行出手,五枚飞剑齐射,朱离分出一道盾牌和一只大印抵挡,被飞剑绕过大印,打在盾牌之上。
盾牌被飞剑扎在同一处,破锋剑意夹带固丘之力,将这三阶盾牌穿出一个小孔,盾牌被废。
飞剑去势已缓,刚要飞回,却被大印堵住,与朱离新祭出的一块锦帕法器呈合围之势,大有将这五枚飞剑一举歼灭的意图。
李叹云见过朱离详细的战报,这便是她的战法之一,若自己再施援手,她还有符箓和别的法器加入战团。
有些诱敌深入,围点打援的意思。
那大印虽然速度慢,但是品阶高,又有迟缓的属性,令飞剑速度大减,逃脱不得。
但李叹云哪能让她如愿,单手一指,剩下的几枚飞剑尽皆扑了过去,飞剑之上各幻化出一道剑影,在朱离身遭化作一条飞剑旋风,将她的护体法器打的叮叮当当。
想吃掉我的飞剑,我给你机会,就怕你没有这个胃口!
他自己倒不着急动手,朱离还有许多手段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