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有其他解决的办法,但这一条路,是自己按照金之道解出来的。若不能走到底,失了一往无前之心,于金道之上很长一段时间便不会有进益了。
先前城主给了不少物资,其中的五枚二阶飞剑已经祭炼完毕,至于那些符箓灵石,暂时都用不上。
经过先前那散修比试落败之后,好像一时半会儿没人来应战了,只是围观之人又多了不少。
李叹云饮一口酒,将葫芦放在身边,吩咐桔子帮自己警戒,然后自顾自入定修行起来。
......
“家主,那厮在城北擂台上污蔑春哥修炼魔功,分明是不将我廖家放在眼里!”
廖家十余名弟子在厅中聚集起来,有一人对着廖家家主愤愤不平的说道。
那家主模样与城主相仿,是一名筑基后期修士,他蹙起眉头,自高楼窗前望向城北擂台方向,不发一言。
“是啊家主,总不能让他如此嚣张下去,待到流言四起,城中那些无知之辈会怎么看我们廖家?”
“大兄,只是个筑基一层的修士而已,愚弟不但要接下剑书,还要跟他做生死斗!”
“贤婿,你怎么看?”那老者回身看去,却不回答族人,而是对端坐一旁的湖蓝长袍修士和煦的问道。
正是那日救走廖春之人,他并不是廖家修士,而是王家修士。
“王昭愚钝,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王昭可不傻,架在火上烤的又不是自己。
那日能将廖春救回来,保住廖家一名筑基后期修士性命,已经是对廖家有大恩了,自己身份尴尬,还出言卖弄什么。
老者点点头,并不强求,但廖家经营数百年,还缺附庸的谋士了?
他又看向右侧上首轻摇纸扇的一名修士,问道:“策兄乃是怀秋城第一谋士,依你看来,为今之计,以何应对?”
那修士容貌俊朗,披头散发,身穿一身翠绿道袍,见老者不出预料的问向自己,连忙将纸扇一束,身形微躬,回道:
“家主如此抬爱,司马愧不敢当,不过嘛,此局并不难破。”
“首先,我廖家要明白,我们是谁,我们怕什么;那人是谁,他又怕什么,想通这两个问题就好办了。”
众人似乎恍然大悟一般,互相看看,但谁也不说话,期待的看向那司马策。
司马策手中折扇轻打,环视众人,轻轻说道:“我们廖家是怀秋城的三大家族之一,势力辐射周遭千里,产业无数,虽比不上王家鼎盛,但比起金家还是强许多的。”
王昭连忙轻声说道:“愧不敢当。”
司马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因此说我们是地头蛇一点也不为过,但我们也怕,家大业大,难免有些不干不净。当然,在下并不是说春兄不干净,而是举例。”
“譬如春兄吧,他修习魔功不假,但只是浅尝辄止,为了驱使三阶魔器而已,并没有害人,这一点你我皆知。”
“但在道门和不修炼魔功的修士眼中就不一样了,那人说的一点没错,魔功泛滥,久而久之,必成大患。届时,恐怕就不是寒山山顶那位老祖出马,而是玄剑宗直接派人来清理门户了。”
这一番话说的廖家弟子面色阴沉下来,一人沉声说道:“难道策兄的意思是让春哥拖着重伤之躯,去打擂送死吗?”
“闭嘴!”老者骂道,然后对着司马策说道:“策兄请继续。”
司马策轻轻摇头,继续说道:“我们肯定是怕玄剑宗的,他们当年能放任李长庚一剑杀了寒山掌门,又让神霄废了寒山道火,绝不介意以雷霆之势扫荡寒山,彻底将寒山之地握在手中。”
“彼时,我们廖家不但是怀秋城的敌人,也是所有寒山仙门的敌人,大家想过这一点没有。”
所有人默默无语,想过又如何,没想过又如何,若真到那个时候,除了俯首,还有别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