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想来没有,不过淑景殿人人得了三个月的月例。”嬷嬷不敢不说完整。
“宫外的人打听地如何了?她那么高调行事,真这么多年没一点纰漏?”韦贵妃从牙缝里挤着话说。
这块不归嬷嬷管,她后退了一小步,把回话的位子腾给另一位头皮发麻的内侍。
“有,宋昭仪在宫外时,结交不少三教九流,胆子大得很……”
一个说得滔滔不绝,一个听得百转千回。
不过任凭其他人怎么个酸,明里暗里地阴阳怪气,明洛都没心思理会,倒不是一颗心扑在孩子上。
而是全神贯注在自己的身材上。
更精确地说,她非常注重产后恢复,不单单是外观外形,而是更具体的细节,吃了做妾的这碗饭,她各方面都要敬业。
“娘娘,要喂奶了。”
芳草是想不通明洛愿意母乳的,晚上也休息不好,明明乳娘选好了,只当是哪里被厌弃了。
“嗯,抱来吧。居然没哭?”
明洛挺稀奇的,好些次她这儿子都哭得嗷嗷大叫。
“可能没饿狠……”
之所以愿意亲喂,无外乎她能为儿子做的只有这个了,十月怀胎生下他,再给他吃点奶。
其余的,她目前没有心力照顾。
当然了,她儿子一天里主要在睡,她有时都没看清自己辛苦生下的孩子长什么模样。
希望健康成长吧。
古代的医疗条件真是让她望而生畏。
不过今儿她心情明媚,一来早上她拼尽全力拧过了淑景殿所有的宫人,痛痛快快洗了个头,神清气爽到不行。
二来今日是罕见的暖冬艳阳。
一般冬天的太阳,明洛很少用艳字来形容,可想而知是冬日里难得一见的朝阳,洒下薄薄的金粉似的粲然光芒,透过“六合同春”的长窗镂空,照出满屋淡淡似水墨画的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