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管他们干嘛呢,反正你心底也不觉得女儿能传你香火,给你传宗接代……”
明洛气定神闲地举起水囊喝水。
“怎么不能。”说起这个冯绘就来劲了,他苦苦挣扎那么多年,不就是图一个大孙子吗?
“这世道的规训如此成功,你女儿怕也会认为她生的儿该和孩子的父亲姓,而不是和自己的父亲姓。”
直到现代,又有多少人家的孩子和妈妈姓?
“她认为没用。”冯绘语气沉了下去。
“冯先生,你别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女儿……其实和她无关,你女婿若是心狠些,直接送你见阎王,你怎么办?”
明洛实话道。
农耕文明的古代,吃绝户就是这么朴实无华,谁家男丁多就是可以横着走,变着法儿地占其他人家便宜。
冯绘被明洛的设想吓了一跳。
但有些话只要说出口,自然会长成一根刺种进当事人的心底,时不时地发作刺痛。
“嘿,不说话了。”明洛将水囊重新挂好,走到那辆车满当当的骡车旁,拍了拍车板。
“冯先生终归于我有大恩。我宋明洛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对于过往之事,明洛发自内心感谢他。
光是在武德年间没拿她去郑观音跟前邀功,就值得她三跪九叩了。
“所以这两车东西,先生带回去吧?还是说,你带回去一车,另一车帮你寄存在图书馆?”
明洛勾起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寄存,图书馆?”
冯绘听懂了,短暂的沉默后同意了:“我凭什么支取?”
“你跟着去趟图书馆,办好手续,拿到号码牌。”
“号码牌是谁都可以吗?”冯绘再问。
明洛轻盈道:“可以。但你也可以再加密。比如设置对的暗号,对方问一句,来人接一句。”
“喔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