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用钱多。
毕竟是买自个儿的性命,张蕴古次日便准时送到了积善堂的后门,在皇城的府衙内等到了来自门下省的旨意。
旨意简单粗暴。
即日起,他归家闭门思过,手上一应事务案子交由他人办理。
张蕴古平心静气接了旨意。
左右他昨日在甘露殿前跪了两个时辰的消息早早传遍皇城官衙,只等最后一个结果。
如此他不能说不知足。
数日后,李好德的最终复议结果出来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流放到益州去了。
此消息一出,在家自省不敢随意走动的张蕴古多少缓了口气,绞尽脑汁地想抓权万纪的辫子。
其实不止是侍御史权万纪,还有李仁发,俱以告讦有宠于陛下,张蕴古不是第一个被整的倒霉臣子。
当然人家没冤枉他。
权万纪眼看一击未成,又彻底开罪了张蕴古,慢慢把视线转移到了宋明洛身上。
是这位最后关头和张蕴古穿了一条裤子。
且听闻张宝藏多次出入明扬医院。
只是……
宋明洛着实不好下手。
没人拿得准陛下心里的想法,万一踢到铁板咋办?人能在宫外顺风顺水地过了这么多年,可见后台很硬。
好在能在长安混得风生水起的人各个都有依仗,权万纪同样不例外,他去寻了萧瑀。
萧瑀在去岁被罢了相,担任了太子少傅,不再参与朝政,妥妥被李二排除了班子。
闲暇时间一多,自然有心情琢磨其他事。
和姐姐相处的时间也多了。
以至于他一听到宋明洛这三个字,眼中的光一下子聚焦了,好似有了个靶子来宣泄这些日子的愤懑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