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落地的洒金山水石板屏风为分割。
屏风极高极大,质感画面都是上乘。
明洛本能对身后其他几人做了个嘘的手势。
“家兄昔年对你照拂不少,张蕴古!”
就是最后三个字,让明洛悚然一惊。
半熟人。
张蕴古自从年初那次问诊后再未踏足过,明洛没见过他,没成想会那么突兀地在此间听到姓名。
她很快意识到对面这群人的级别层次,立刻让其他人不要发出多余动静,免得惹祸上身。
“张某知道,但此事……若是属实,朝廷非张某的一言堂,如何能够为你们转圜?”
张蕴古的声音里充斥着无奈心酸,和那日展现出来的端重截然不同,仿佛矮了一截。
家兄的照拂?
明洛念叨了下这词。
“自然不敢让大理丞为我等欺君瞒上,只消张君如实陈述,李好德有心疾患癔症,依唐律自可宽大处理。”对面有备而来,使出了和现代如出一辙的避罪手段。
“癔症?”
张蕴古停顿了下。
明洛听得津津有味,同时非常小心足下,不要犯电视剧里偷听必发出声音的错误。
“陛下仁厚,且不过是流言蜚语罢了,又没有真凭实据,全看张君敢不敢为了。”
妥妥要挟啊。
明洛忽的体会了张蕴古说自己时常夜不能寐的心情,每日被五花八门的案子缠身不说,还要面对其家属的‘无理取闹’。
但话说回来,不给对方面子又怎样?
他张蕴古混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