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好转,但为何不按照医嘱行事?”
长孙声音轻柔却犀利,吓得殿内的宫人再度俯身下拜,口称恕罪。
首当其冲的还是那掌事姑姑。
她没敢去看李承乾的脸色,只一味谢罪:“是奴意会错了,以为只是一段时日忌口,没曾想需要长此以往。”
明洛在一边温然欠身,道:“不用过于苛刻,只是这两日面饭和糖类,尽量不碰。尤其是甜食。”
“甜食也有关系?”李承乾拧眉。
“这个关系最大。”明洛点头。
李承乾面色更难看了。
长孙察觉到了什么,沉声问:“沐郎,莫非你今日也吃了……”
“是昨晚吃的酒酿圆子。”
李承乾没撒谎。
明洛则赶紧着挤出点微笑:“总之,往后注意一二即可。”受罪的可是本人,她只能尽提醒义务。
“嗯。”李承乾情绪有些低落。
长孙好生宽慰了几句,没当着儿子的面训斥这群宫人,然后与明洛去了别殿说话。
为人母的长孙都没坐下来的心,她径直立在廊下,盯着池塘中含苞的睡莲,面无表情。
“你与本宫实话,太子的脚能治吗?”
明洛作假不了一点:“治不了。”
“千真万确?”
“是。”
长孙身子微微一晃,有一抹抹伤感从眼波底下悄然漫过,自打太子的脚出了问题,她对长子的关心度远甚其他所有孩子。
那是储君。
而从来太子……结局完美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