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东宫住了两年多的李二决定提醒下他爹,裴寂我已经放倒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信号?”
不得不说,中文的博大精深导致张才实哪怕没完全理解信号的意思,但基本意会了。
张才实面色一变,不安地站起了身,来回于火盆边踱步,直看得杨观齐晕头转向。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这是可以胡乱猜测的吗?”张才实嘴中念念有词,反复嘀咕着什么,想信又不敢信,着实有些滑稽。
明洛比他轻松,一同站起了身,转到隔间却被挂着的一幅字画惊到了,差点打翻了手边的瓷盆。
“明显,张先生信了不是吗?”
她四两拨千斤的随意让张才实没能绷住,他一个箭步走来,硬是迸发出了罕见的气势汹汹。
“嗯?”
明洛意外地看向他。
“你是不是……有宫里的消息?”这句话几乎是从张才实牙缝里挤出来的,可见心中慌张到了何等地步。
杨观齐满头雾水一知半解,一听这话自觉屏住了呼吸。
明洛启齿一笑,语调平稳:“没有。我什么身份,怎么可能有宫里的消息,我要真有,反而不会与你们言语,不然岂不是大祸临头?”
她寻了个对窗的位置跪坐下,尽量不去看那幅被好好装裱挂墙的字,低声道:“张先生早作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本身裴四郎资质平平,能有今日都是仰仗父辈,要是出事的话,其余都不必作想。”张才实的气仿佛泄了大半,整个人陡然灰暗了些,无力倚在窗边。
“张先生可以与裴家分割啊,体面些就可以了。”明洛着实不懂这时代的一些潜规则。
裴寂的人往后不能再被重用了?
不至于吧,南北朝隋唐几乎都是一家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南梁南陈的后代不照样在唐朝混得好好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