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郎的病是天生的?那为何前些年没发作出来?”比起自身,李二对太子的身体更为忧虑。
明洛半点不敢大意,以平静如秋水的眉目相对,“但太子身体一直不太好,体质较虚,练武都吃不消,是吧?”
饶是炽热骄傲如李二,也不免黯然神伤:“从前只当他是不愿吃苦,总说自己头晕气短,没成想……”
是真的。
这话明洛没法接,也不敢。
“你的方子不错,沐郎这些日子的脚没再发作过,能正常行走。”李二扫了她一眼,总觉得她经历上一次的变故后,心性都变了不少。
“多谢陛下。”
“赏。”李二没再看她,躺在榻上长目微睐,有淡淡笑意,“你说过的,无赏的称赞等于放屁。”
“小人惭愧。”明洛知道自己年少无知说了多少鬼话,这话听李二说出口,怪羞耻的。
“你下去吧,知道你不自在。”
赏赐下来地隆重迅速,不同于以往小小的一盒,这回是兴师动众的一辆辆骡车,堆满了绢帛。
赐绢一百匹。
确实是贞观帝后最爱的赏赐风格了。
医院里包括住院部的病患家属都争相出来围观,满脸与有荣焉,是啊,能和陛下共用一位医师,怎么能不高兴?
“医师,明日都满了,要不要加号?”有人小跑过来请示,脸蛋红扑扑的,显然有点兴奋。
“老规矩,明日现场来加。”明洛不会动摇一贯的规矩,又望了眼明显是闲杂人等的过路人,皱眉道,“你让姚九安来见我。”
医院这边的安保务必上心,越是人多越是容易被浑水摸鱼,吃一堑长一智,医院里可不能被搜罗出什么玩意儿来。
之后明洛又陆续进了两次宫,都是因李二反反复复的病情,她直接和太医署尚药局的人共同研讨定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