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不夸张。
没有水泥地柏油路的古代,路面情况可想而知。
“对。”平成都有点可惜,这要是他经手安排的,必定更厉害些,哪能这么小心翼翼?
明洛脑子一向好使,当即想起了昨日两个学徒紧张兮兮的样子,言语中提及了李漾。
“我晓得了。”
李漾那日送来的除了一批名贵药材外,更有一封言简意赅的信,大意是她这做徒弟的不会看师傅受气。
她那会在灵前满脑子宋平对她的好,闻言只是轻轻一嗤,不甚在意,事后诸葛亮的话谁都会说。
李漾不是坏人,但绝非善类。
更没有长孙那般的心肠。
不可能是她本心所为,八成是受了宫里的授意,至于是长孙还是李二的意思,明洛拿不准。
反正夫妻一体,她将来尽心尽力就是。
这一场闹剧也好,风波也罢,送走了明洛在长安立足的最关键人物——宋平,也让她彻底沉淀了心性。
初来乍到的保护伞们都离她远去。
李秀宁,宋平。
这年八月的忌日,本就重孝的明洛干脆一身白,一步一步地上了山,于大雨落下前赶到了坟前。
“不都午后下的吗?咱们来得那么早。”平成嘟囔抱怨了声。
“那边树下正好,先避雨吧。”明洛第一眼便把坟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缝隙里没有冒出太凌乱的杂草,整体干净。
可见柴绍对此颇为用心。
枝繁叶茂挡不住雨水淙淙,没多久功夫,明洛的鞋袜裙摆都变得湿哒哒,而雨仍下得欢,半点没有停顿。
她静静立在山上,感受着久违的辽阔和自我,竟也将自己来到长安后的经历回顾了遍。
很快,一声远处的马儿嘶鸣声拉扯住了往记忆深处去的明洛。
“怎么了?”
她目光看向山下,应该是她的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