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漾听完后笑得更加灿烂:“哎哟,正愁没机会作恶呢,谢谢娘娘给了羊娘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什么作恶,别过头了,搞得人家破人亡。”
李漾娇嗔道:“娘娘把羊娘想成什么人了,好端端的,谁愿意沾惹上人命官司。何况,本就是他们不对,居然构陷宋医师……”
“行了。”长孙适时出声打断,“你也给她带句话,往后莫要沾染朝局政务,多少人眼睛盯着呢。”
话音刚落,外头有内侍喘着气进门,正好被在庭院中和李漾说话的长孙瞧见,她本能蹙了眉头。
内侍按惯例直接走向奉莲,短短一句话,皇后眼看奉莲的嘴角从上扬的角度变成压下。
“何事?”
奉莲刚一过来回话,长孙便问。
“宋平今早过世了。”
这不算什么大事,但结合长孙和李漾方才的对话,两人各自相视无言,只嘴唇翕动了两下。
此时的微风已无了冬日的凛冽萧索,掺和着几分含情脉脉,柔柔吹过每一寸草尖,拨弄每一个花苞,以及吹散每个人心上的阴霾。
“娘娘。”
奉莲轻声唤道。
“嗯?”
“今早备好的一应药材,是否还送去?”
长孙叹出口气:“宋家又不是没人了,你这话问得多余,既然是送礼,包得体面些,不知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呢。”
“喏。”
“娘娘心善,不忘给宋医师撑腰。”李漾恭维地真心实意,论为人论性情,她的二嫂堪称人间楷模。
挑不出什么错来。